「偶爾。」謝仃坦白,鬆散地低了低頭,溫熱吐息不遠不近,拂過他耳畔,「現在好助手不在,我只好麻煩她小叔了。」
語氣帶幾分無奈,像避重就輕,又的確令人捉不出差錯。
答得倒是漂亮。溫珩昱輕哂,指腹稍拈,便替她將項鍊重戴好。
鎖扣質地微涼,摩挲著肌膚,癢意酥麻。男人的觸碰始終不曾逾矩,指骨虛搭在她頸側,觸感似有若無。
觸之即分的曖昧,遠比肌膚之親更撓心。謝仃不著痕跡地壓低眼帘,聽到很輕一聲響,幾不可察。
「好了。」溫珩昱道。
距離同時歸於禮貌,謝仃抬手在鎖骨一抹,將項鍊調正,對他莞爾道了聲謝。
「小事。」溫珩昱溫淡應下,目光循過她頸間,「項鍊很配你。」
「——隋家的設計的確頂尖。」
又何止頂尖。不僅別出心裁,款式設計更是獨一份,無價無市。
當年只向外界公開過設計手稿,唯一的實物在她手裡。時過境遷,少年執著的眼神好像還在回憶里鮮明,謝仃閉了閉眼。
今天第二次聽見「隋」字,她多少感覺心情微妙,但很快忽略,不在意地彎唇:「沒什麼,一段過去而已。」
溫珩昱抬眉,「債多不壓身?」
「可以這麼理解。」
車駛入大道,沿途街景明亮,綠植蔥鬱。午後交通松敞,不過兩句閒聊的時間,就已經抵達燕大。
視線掃過窗外,溫珩昱有片刻的停留,似笑非笑地回她:「看出來了。」
聽出他意有所指,謝仃側目,果然在校門口望見一抹熟悉身影,正是楚誡。
還真是債多不壓身——桃花債。
溫珩昱懶聲:「我迴避?」
「畫廊偶遇,順便用了頓午餐而已。」謝仃不疾不徐,眼梢輕抬望向他,狡黠反問,「小叔,你心虛了?」
好像他們真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本就是一句打,說完,她就作勢去解安全帶,下一瞬,手腕卻被慢條斯理地按住。
清寒氣息攏下,男人俯身抵近,距離停留在禮貌的臨界點,低醇嗓音響在她耳畔,笑意很淡。
「——倒打一耙。」
曖昧無聲攀升,謝仃很輕地眯眸,然而不過轉瞬間,鎖扣便清脆彈響,是他替她將安全帶解開。
再抬頭,彼此距離已經回歸最初。溫珩昱從容不迫,仿佛幫忙才是主要目的,那句謔弄只是出於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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