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谢璟麟拉黑的谢璟澜将写好的账目递给了户部尚书,随后又是继续翻阅起了其他官家府邸上税的情况。
五皇子府邸里。
谢璟舟靠坐在软榻上,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一双黑眸阴沉的厉害。
让落红给檀月玉佩,是想要趁着二皇兄回来先拖延住姬梓昭,却没想到姬梓昭反倒是下令将玉佩给送了回来。
落红看着神色不明的五皇子,似是抱怨又似心疼地道,“檀月一心撮合着殿下跟姬家大姑娘,不成想那姬家大姑娘不但责令罚跪檀月,更是逼迫檀月来要和离信,檀月倒是一心想要成为殿下的通房,奈何那姬家的大姑娘却是铁了心的不想踏进咱们府邸一步。”
说是可怜檀月,实则却处处针对姬梓昭。
落红的话,确实是刺激到了谢璟舟。
当初若不是怕二皇兄那边失手,他断然不会自降身段的去求娶姬梓昭。
不过就是一个棋子罢了,何以如此嚣张?
“落红,更衣。”
谢璟舟攥紧玉佩站起身,既那个姬梓昭这般不明事理,那就别怪他下手无情了。
落红见自家殿下终于狠了心,赶紧吩咐下人送衣衫进门。
一刻钟后,换好了衣衫的谢璟舟坐上了进宫的马车,而等他再次走下马车的时候,早已又是变成了那个懦弱又胆小的五皇子了。
御书房里,气氛诡异而沉闷。
所有的大臣排排而站充当着雕像。
谢璟舟一进门就是哭着跪在了地上,“儿臣给,给父皇请,请安……”
孝昌帝看着怯生生地儿子,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谢璟舟跪在地上颤抖如鹌鹑一般,“儿,儿臣听,听闻洛邑战败,姬家为,为全责,这几日儿臣一直在府里惶恐不安,儿臣知道此时应该马上跟姬家退婚断绝任何往来,可,可儿臣一直谨记父皇的教诲的忠孝仁义,所以便是将姬家大姑娘降为侧妃,希望能股留住姬家大姑娘,可,可是不成想那姬家大姑娘竟扬言要跟儿臣和离啊……”
谢璟舟心里盘算的清楚明白。
姬家现在正是处在风口浪尖,就算行军简还没被二皇兄带回来,但是洛邑战败已经是事实,这个时候他再是跑到父皇的面前哭上一哭,父皇只会对姬家更存火怒。
至于那个姬梓昭……
自也是被父皇轻罚不了。
只是随着谢璟舟的话音落下,御书房的气氛就是更加的诡异了。
谢璟舟佯装可怜地抬起头,结果就是对视上了孝昌帝那双喷火的眼睛。
“父皇,父皇儿臣知道儿臣为了安抚禹临百姓的心,应当跟姬家大姑娘立马断了关系的,可,可是儿臣却,却真的做不到无情无义啊,奈何现在姬家大姑娘一直派人上门索要和离信,儿,儿臣有苦说不出,还,还望父皇给儿臣做主啊……”
谢璟舟跪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哆哆嗦嗦的身体颤抖的更是愈厉害了。
若是平时,谢璟舟越是可怜,自就会显得姬梓昭越无法无天,得寸进尺。
但是现在……
孝昌帝看向跪在地上的谢璟舟,太阳穴就是突突地跳个不停。
半晌,他才是将手中的账本扔给了身边的丰谷。
丰谷赶紧拿着账本走下台阶,又是递在了五皇子的面前。
谢璟舟疑惑地打开账本,瞬时间就石化在了当场。
这上面是此番官家上税的明细,而在姬家那一栏,赫然写着白银五百万两!
姬家现在风雨飘摇,这个时候本应该中饱私囊,结果却偏偏将所有的银子都是给拿出来交了官税。
不管姬家是想要堵百官的口,还是想要堵皇上的口,面对着那些姬家亲囊相交出的所有银子,在二皇子没有带着行军简回来之前,不管是谁都绝不能再说姬家一句的不好。
谢璟舟浑身一哆嗦,脸色惨白如纸。
这一次,不是装的,是真的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