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米粒突然看向赵惟:“话说回来,这活阎王没那么恐怖吧。”
赵惟立在原地,委屈巴巴道:“我胆子小嘛。”
“嗯?”
“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们的,其实他就是让人不讨喜而已,是我歪曲事实了。”
筱米粒此时右手正向赵惟伸去,赵推愈胆怯,干脆抱头蹲了下去。
筱米粒弯下腰将手搭在赵惟的肩上,柔声道:“人非圣贤,熟能无过,知过而改,善莫大焉。但你也不能因为我们一直原谅你而感到无所谓。”
赵惟至此方才缓缓起身,抬眼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却是愈无地自容,干脆在脸上消起了小溪,而这时的柳杰则挥了重大作用,高声呐喊:“赵惟哭鼻子喽。”
“柳杰你讨打不是?”
顿时引得哄堂大笑。
黄昏将至,陈以之难得亲自下厨,为妇人做了四菜一汤,饭后为妇人端了盆水,一切准备完毕。
陈以之来到院中,从熏烤过的身上切下两块肉,一虎一块,随后陈以之便手执一铁鞭坐在椅子,假寐也。
两头白虎自是尝出了味,眼见陈以之没了动静便将目光投向了挂着的猪,而当虎爪刚碰到猪身时,一条鲜血淋漓的血痕便展露头角。
陈以之蹲在蜷缩在地的二虎眼前,语气却是平淡不已:“我给你们的不用抢,不给你们的也不用抢。”
话音刚落,陈以之便起身向院外走去,关上院门后,陈以之打开铁扇,漫步于略显昏沉的小镇之中。
陈以之不经意间已然步于福运河前,名为长生桥的廊桥上,名为岑别的守桥人在小镇人的眼中从未离开讨廊桥,所以大多数人都会让自家小孩远离那廊桥,敬而远之。当然也有顽皮不记事的孩子,皆是被岑别以各种手段劝回了。陈以之上前与其说了几句话后便来到了徵羽巷。徵羽巷的这些时日,有的人家赚得盆满钵满,有的则是开门红也没迎来,陈以之左顾右盼,似是找准了目标,径直向一处走去。
“风公子别来无恙。”
“陈公子竟也有此雅兴?”
风月拱手一礼,随即再坐落座,指了指身旁的一位女子介绍道:“她叫秦巧梦,风月城的二位供奉之一,人称左供奉。你叫她本名就行。”
陈以之拱手一礼:“小子陈以之,幸会。”
秦巧梦回礼后便不再多言。
陈以之将铁扇递至风月眼前:“此物应是未开光,你们有办法吗?”
风月皱了皱眉,遂看向了秦巧梦,秦巧梦淡然道:“难如登天,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