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夕狭长的凤眼眯了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双眼睛像谁?她清澈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脑海里深藏着的记忆翻滚……
两人的距离近在迟尺,如果不是隔着一层稀薄的金属面具,呼吸就能喷在彼此的脸上。
沈妤夕身材高挑,身着蓝色的亮片礼服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的星光,微露的长腿,镂空的腰部,白皙的肩膀,更加吸引着周围人们的视线,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看了一眼也不舍的移开目光。
头顶的水晶吊灯忽明忽暗,面前的男人比她高出一个头,沈妤夕微仰着脸,才能看清男人的眼眸,由于刚进舞池时的慌张,沈妤夕的双手紧紧的抓住男人胸前的衣襟(才导致没有摔倒),眼眸深深的盯着他。
脑浆炸裂,她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像……
不像……
是。
不是。
她的一个小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周围一片寂静,振于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冷厉,强大的气场,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只有沈妤夕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想要一探究竟。
宴会厅外。
两个团子双眼紧紧的盯着艾派屏幕上的画面,“我说,妈咪和渣爹到底认出来彼此了没有阿!”
柏子骞甩了一个不懈的眼色,看着屏幕上“抱”
在一起的两人,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和爹地还是很般配的。
可是他有妈咪阿!
虽然他的妈咪每次见他,都是想法设法让他说服爹地,让她入住柏家。
可……在看爹地狠厉,冰冷的眼神……柏小团子心里一颤……
毁了,柏“大魔头”
要爆发了。
沈妤夕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的向着男人脸上银色的面具靠近,那怕尘封的记忆让她伤痕累累,她也要接下面具,看清记忆深处的那张脸……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刚要碰到面具的一瞬间,一声冰冷,狠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小姐,你打算要抱到什么时候?”
声音里全是不耐烦。
沈妤夕心里一颤,思绪瞬间回笼,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收回手,后退一步,脸颊不由得有点红,一路蔓延至耳垂……她怎么能把面前的陌生男人,想成是四年前的他,只因他们的眼睛有些像吗?
可,声音确差着十万八千里,四年前的他,很少开口说话,可声音是温柔的。
是那种听了,让女人耳朵会怀孕的那种。
磁性,性感,柔情蜜意。
沈妤夕只感觉脸颊热热的,如火烧一般,还好她是带着面具的,不然就丢人丢大发了。
确不知,红透的耳垂,早已“出卖”
了自己。
男人犀利的眼睛,瞄过她白里透红的耳朵和裸露的脖颈,嘴角闪过一丝不懈:“你现在做含羞带怯的表情有什么意思,别忘了你是带着面具了?”
这样的女人这几年,他见多了,矫揉做作,如果真的害羞,就不会一开始扑向自己,抱着自己不松手了。
说白了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沈妤夕只感觉自己浑身一凉,如兜了个凉水藻,这人自己思想龌龊,怎么能把别人也想的和他一样无耻,在看他的眼睛,满是嘲讽不懈。
先前对他的一些歉意,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怒火中烧。
国外四年,沈妤夕独自养大沈硕硕,受在多的委屈和苦难,她都没有想过出卖自己……而此刻,她也不允许别人看轻自己。
谁都不行。
她抬头,双眼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声音慷锵有力:“先生,不是每个女人都想爬上你的床,你不知道中国词典里,有个词语叫意外吗?”
“即使你自己思想龌龊,并不代表每个人都和你思想一样,还有,如果有时间,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
“有病,代治。”
听见沈妤夕的声音,柏霆泽如遭雷击,四肢一下子僵硬在原地这声音……这声音,好熟悉……在那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