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尼斯阁下过誉了,我并没有做出什么贡献,倒是我们的留守大臣奉献了许多。”
巴西尔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年,他的确什么也没干,也就充当巴列奥略皇权的一个象征品罢了。
“那么,还是讲讲最重要的战争之事吧。”
巴西尔看向留守大臣。
巴西利厄斯微微点头,拿出一份文件。
“根据陛下的命令,迦太基城的一千五百射击军需要临时扩编到三千人,其中一半将前往爱琴海西岸待命,另一半则配合皇家骑警安稳地方。”
“关于军队的换防和其余物资的调配,都根据陛下的命令来,我也会依照现实情况进行统一调配——”
“据我所知,您并没有这个职能。”
大法官艾尼斯淡淡地说,将杯中的茶汁一饮而尽。
“射击军和皇家骑警这些警备部队由保民官和副官统辖,也就是叶尔孤白伯爵和帕特拉斯神父。”
“我是大法官,纠正各个官员的错误是我的职责,还请留守大臣原谅。”
艾尼斯硬邦邦地说。
巴西利厄斯看了看艾尼斯,一言不。
他十分清楚,这位新上任的年轻大法官是艾季达比亚人,是希腊裔和柏柏尔裔的混血,是以撒统治下第一批成长起来的北非本土基督徒,18岁便上过战场,当过军法官,只向皇帝效忠,一直和他不太对付。
自从他上任留守大臣以来,立马感受到了施行改革的巨大阻力,如果没有一位王子压在这里,本地的官员和豪强根本不怎么听他的。
一提法规就搬出皇帝的敕令,一提贡献就说我跟皇帝打过仗,这些军功派从骨子里就看不起没打过仗的纯粹文官。
不过,他也能理解皇帝的苦衷,统治初期,一切为了稳定,一切为了军事,经济展和文化同化只能向后放放。
“您说得对,那就由叶尔孤白伯爵为大家讲述他的安排吧。”
巴西利厄斯叹了口气。
一袭军装的叶尔孤白站起身,向巴西尔和萨洛尼卡深深鞠躬。
“殿下,公主,陛下已经将射击军征召事宜安排地很明白了,每个城市都差不多。”
“常驻部队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缺编团,军官都是充足的,我们需要征召各个庄园的奴隶填补进去,把他们拉上战场。”
叶尔孤白说道,扫视着诸位庄园主。
“陛下准许你们建立庄园,购买低价农奴,当时签署契约时已经规定了这一项义务,希望你们主动把农奴送到营地,别让我等急了。”
“你们当时购买的低价农奴中,一部分被烙下了印记,他们都在战时征召名单中,不要把老弱病残送给来糊弄。”
“如果你们故意将这些本属于陛下的奴隶往死里用,送给来的还是一群老弱病残,那么我会如实上报,这种好事以后就没有了。”
“伯爵殿下,您放心,这些农奴兵每年都会到您那里受训一个月,他们怎么样,您能不清楚?”
一位庄园主笑着说。
“咱们这些人都是跟皇帝打过仗的,知道什么训练这些精壮奴隶。”
“当年查士丁尼陛下来我们这里巡视时,专门夸我们的农奴兵养得好,我们平时也没让他们干什么重活,都当看家护卫养着呢。”
“那就好,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最迟到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