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城中就起了流言。
侯府的沈小姐与裕王私相授受,被人看见共度春宵。
是酒馆茶楼里炙手可热的新鲜段子。
个个说的眉飞色舞,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沈知庭躲在家中闭门不出,羞于见人。
侍女在门外端着饭菜,一脸焦急。
侯夫人趴在门缝抹着眼泪。
“乖女儿,你还是吃一些吧,哪怕只吃两口也是好的,你快开开门呐!”
沈知庭坐在床上。
对门外母亲的哭泣充耳不闻,一声不出。
两只肿的桃儿似的眼睛目光呆滞,挂着泪痕。
一头秀散乱地披在肩上。
房中满地的杯瓶瓷片。
一地狼藉。
此刻她嫂子正在房中哄孩子睡觉,一脸的得意洋洋。
要不是怕吵醒孩子,早就笑出声了。
不一会儿
丈夫沈如生从门外进来。
嫂子连忙敛起嘴角的笑意,起身上前帮他更衣。
她轻手轻脚地解开他的腰带,不小心把荷包掉在了地上。
沈如生脸色黑如锅底,一把推开她。
“怎么这么笨手笨脚?我自己来!”
说着自己脱了官服,一把扔在她身上。
她抱着衣服,小心翼翼地说道:“夫君小声些,钟儿刚睡着…”
他瞪她一眼,反而高声道:“自古只有儿子迁就老子的,哪有老子迁就儿子的?!”
被他一吼,她怕惹怒他更加吵闹,吓到了孩子便不敢再提。
低眉顺眼地服软道:“今日何事如此生气啊?”
沈如生不语。
走到门边的铜盆洗手。
她连忙放下官服。
上前去拿了帕子站在丈夫身旁。
待他洗完了手,捧起帕子给他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