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事关重大,便悄悄地溜到书房后的榆树下,卧墙倾听。
王、陈二人进入书房后,王伊仰坐在椅子上,说道:“陈大人,上次我跟你提到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这……”
王伊冷哼一声:“这事很是容易,怎么让王大人如此为难?如果不愿意,不会勉强你的,但是其中利弊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站起身来,便要往外走去。
陈骐忙拦住他,笑着说道:“王大人,稍安勿躁,先坐下喝杯茶再说。”
王伊并没有坐下,转身阴着脸说道:“漕帮乃是大清第一大帮,上下弟子数千万,岂会差你一人。”
“是是是,我仰慕漕帮已久,只是不明帮中规矩,所以才不敢贸然加入。”
见王伊并不说话,陈骐唯唯诺诺的接着说道:“现在请王大人给微臣做个见证,微臣愿意加入漕帮,为帮中兄弟效力。”
王伊一听陈骐如此说,脸上稍稍转阴为晴,重回座位上坐下,阴沉着声音说道:“漕帮帮规森严,加入我帮,需熟记十大帮规,传授孝祖规则,五戒十条,家法礼节,最后入香堂行祭拜仪式才算礼成。”
“是是是,都按帮中规矩来办。”
王伊接着说道:“我帮从来不会随随便便接收俗家子弟,加入我帮,需诚心敬意,每名弟子入帮之前,需提供见面礼以示诚心。”
“见面礼,什么见面礼?”
陈骐抬起头来,惊讶的问道
王伊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令牌的正面画着一面大旗,上书一个“漕”
字,反面乃是水文船舶标志。他拿在手中抚摸着:“这是我帮的“漕节令”
,拿着他能让漕帮三代以下弟子都听命于你。再过几天,朝廷会拨下一批赈灾粮款到岳阳,你把这批粮食和银两扣下,送到城西五百里的粮帮公所,到时会有弟子与你接应,你只需要拿出这个令牌,他们就知晓了。办完了这件事我就带你入香堂去见祖师爷。”
陈骐越听越惊,越听越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大人,使不得啊,私扣赈灾粮款那是死罪啊!”
“陈老弟你放心,你不说我不说,这事谁会知道啊?”
陈骐摇了摇头:“我们不能做这种缺德的事情啊!赈灾粮款是灾区的命根子,我们扣押了,灾区的灾民怎么办呢?”
王伊脸上阴暗,冷冷的说:“灾民自会有人来救,你以为这点粮款就能救得了他们吗?杯水车薪罢了。”
说完把令牌递到了陈骐面前。
陈骐看了一眼令牌,知道若是自己接过令牌,就意味着自己已经答应了做此事,再无回旋的余地。叩头恳求道:“请大人收回成命。”
王伊冷哼一声,收起令牌,站起身来便走出屋去。
王伊气势汹汹的走出书房,此时咏絮正端着茶具迎面往书房这边走来,打算去给父亲奉茶。因二人都走的急了些,差点撞个满怀。
咏絮一抬头,便看到了王伊嘴角右上边的那颗大黑痣,忙盈盈拜倒:“参见王大人。”
王伊瞥了咏絮一眼,冷哼一声,一甩袖子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咏絮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道:此人怎么如此无理?
来到书房门口,见父亲跪在地上,以头伏地,狼狈不堪。她知道父亲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连忙躲到了门后,心疼的看着父亲,偷偷的抹眼泪。
看了一会儿,心有不忍,她端着茶具便悄悄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