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操作让一直坐在床上的傅佑安惊怒交加,什么情况?他只不过才一个多月没见这个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的蠢妇,她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跟个母夜叉似的?
见她冲自己坐的地方动手,他忙喊道:“住手,你做什么?”
“做什么?我刚说的话你没长耳朵吗?你是下半身受伤了,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听不懂人话吗?
你不是不打算写和离书也不准备休妻,打算跟我好好过吗?那你还不把私房钱交出来?
赶紧的,她们的卖身契在哪儿呢?
府里几个库房失窃了,我正好缺银子,把她们卖到寻芳楼估计能卖不少银子。
听说你那晚在寻芳楼一掷千金,这下好了,把她们送过去一个人卖3oo两银子我也能收获几千两,我真是太聪明了。”
说完,一把把他靠在背后的枕头抽出来撕烂,把里边的内胆扒拉出来找东西,一边找一边嘴里还念叨着:“能去青楼花那么多银子说明私房钱多,反正你下边废了,以后也用不上了,藏着也是浪费。”
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叔能忍婶不能忍,傅佑安忍无可忍大喝一声:“你这个毒妇,我要休了你。
你到底要不要脸面?哪家夫人像你一样张口青楼闭嘴银子的?更何况你刚才说什么?我废了?我就算废了,我也是你夫君,你这个贱人,你竟然不知羞耻无礼至此?”
“休我,你口气比脚气还大,你敢休我吗?你不去问问你爹娘?要是休了我,满京城谁会像我这么好说话嫁给你守活寡?
到时没有正房夫人张罗,你那好闺女想嫁人都嫁不出去,还敢休我,做梦吧你。
你放心,你现在落到我手上,之前你怎么对我我都记得,我也会好好对你的。”
她说完后,还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傅佑安气的目眦欲裂,他不明白之前那个低眉顺眼的女人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想到这里,他脱口而出问:“你怎么这么粗鄙?你到底是谁?”
许知意看着他冷笑道:“我是谁你眼珠子又没坏,看不清吗?
怎么?我没有像之前那样逆来顺受被你随意折辱就不是我了?你没听过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吗?
姑奶奶被你家配到庄子上去伺候你那好大儿的时候晕倒没人管,姑奶奶就觉醒了,人若是不自救,菩萨都帮不了。
所以姑奶奶打算换个活法,以前有人跟我说吃亏是福,姑奶奶觉得那是扯蛋。
姑奶奶现在信奉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我以后打算当个河东狮,没听过与人斗其乐无穷吗?”
在这个以夫为天的年代,这番话实在是既放肆又炸裂。
傅佑安喘着粗气大吼道:“你这个粗野、粗俗、目无夫君的的泼……”
许知意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停、停、停,我什么样不用你操心,闭嘴吧你,我人品比你好就行了。
不妨告诉你,你那根烂黄瓜有没有对我来说并无任何区别?反正我也不用。
所以,在我眼里你废了就废了,不用被我说了这么恼羞成怒。
至少我不嫌弃你,所以,你就跟我好好过吧,银子到底在哪?”
这时,一边的小妾醒了,她觉得此刻正是自己表现的时候,强撑起身子柔弱的道:“夫人,您……”
只听“砰”
的一声,没等她把话说完,许知意一脚踢到她嘴上:“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主母说话时哪有你一个贱妾插嘴的份,给你脸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