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场地,木剑声第三场比试倒是胜得轻松。倒不是对方武艺稀松平常,而是木剑声大概累了,有些不耐,一出手刀风凌厉霸道,未给对方任何翻身的机会。
如此,一天三场比试,木剑声均胜出。
他从台上下来,正要唤了陈修黄莺离开,只听拥挤人群中有细小异声传来,他耳目过人,知道不妙,猛地推开二人,顺手拉过黄莺手中食盒一甩。
只听“叮叮叮”
几声,三枚细小银针刺入盒身,针体泛乌发黑,淬有剧毒。
黄莺短促的“啊”
了一声,惊魂未定。
陈修眉头一蹙,顺着银针射来的方向寻看,果见一个人影迅速转身,往人群中隐去。
是废了一臂的柴天豹。
他寻仇竟连一道而来的黄莺陈修也不放过。
木剑声忽然想起什么,面色一变,扔下食盒,顾不得多说,转身便往人群中追去。
方才台下褐袍男子正要离去,却忽觉有几不可闻的微小气流窜动着,冲自己而来,他闪身一避,躲开银针,紧接着第二枚已至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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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而言,这情形并不危急。
一枚银针,还奈何不得他。
他正要抬手,却见眼前出现一只黝黑的手,修长手指先他一步钳住了银针。
靑褐色衣袍的男子立即回头,对好不容易挤开人群来到眼前的黑衣人同伴沉声道,“不要放走。”
那黑衣人得命,对一旁两个侍从装扮的武人示意一番,那两人瞬间没入人群,不见了踪迹。
然后,他回身,才顾得上看那手的主人,木剑声。
“多谢。”
木剑声扔下银针,“不客气。”
说罢就要离去。
恰巧此时,陈修护着黄莺追了上来,见木剑声无恙,道,“没事就好没事就…”
话未毕,他瞧见了一旁的黑衣人,大惊,“贺…贺统领?”
他又看向一旁褐袍的男子。
只见那人挺拔修长,气宇轩昂,端的是不凡。面貌英俊,剑眉薄唇,一双眼睛甚是好看,轮廓如刀削般锐利清晰。
禁军中人,又有谁不识得此人。
他心内一震,正要行礼叩拜。却接到贺连眼神示意,遂直起身,道,“贺统领,这里武人聚集十分混乱,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那靑褐色衣袍的男子正是微服出巡的皇帝赵元冲,黑衣人自然是贺连。
赵元冲今日得空,想起恰好武试开场,也十分想瞧瞧今年应考的武人都是什么情形,于是换了便装,携贺连并七八个侍卫一早就出宫了。
他在场内信步,各个擂台水平均参差不齐,实不乏众多武林世家绝顶高手。待到路过此地,他发觉木剑声不但武艺过人路数诡奇,更似是懂些用兵之道,不知不觉已是连观三场。
赵元冲对他确是欣赏,但似乎木剑声并没有攀谈之意,转身就要离去。
陈修见他今日格外冷淡,便向赵元冲告辞。
然而未走两步,只见木剑声身形一晃,陈修忙扶住他身子,却见他已近昏迷,额头一层薄汗。
贺连见状上前,拉过他右手,见两指之间已然乌青发黑。
赵元冲一怔,不想此毒沾身即入,遂让贺连将落地的银针包裹收好,又令陈修将木剑声送到了太医署。
柴天豹淬毒之事下了歹心,未想着会有人生还,因此抓到了人也没有解药,还得靠太医署的太医一针一药慢慢解毒。
木剑声醒来已是三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