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只穿了件薄衫。
露出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全是些青青紫紫的瘀痕。
五婶见此,土话脱口而出。
“俺的个娘嘞,这……这不得请个大夫瞧瞧?”
昭华顾不上别人是什么反应。
张怀安做得出,她也不怕露出来。
眼下,她只是觉得小腹还涨涨的,难受,想把那些东西弄出来。
皆因昨晚张怀安疯了一般,把元阳都尽数留在了她身体里。
今早,他将她按在浴桶里清洗时,给她揉过肚子,弄出了一些。
可她总感觉没完。
昭华想下地,但因腿部无力,她站都站不起来。
五婶瞧她那虚弱无力的样子,眼皮直跳。
“哎哟,我说这位姑娘,你慢点儿!
“你这是要干啥去啊?”
五婶是干惯了粗活的人,力大如牛,稳稳当当地搀扶住昭华。
昭华借着她的力,勉强能站立。
可她那两条腿直抖,可谓是寸步难行。
五婶还在那儿一个劲儿地问。
“姑娘,你到底想干啥嘞?你不说,俺咋个知道呢?是要喝水,还是小解?”
昭华全身散了架似的,旋即又躺回到床上。
她喉咙痛,什么话都不想说。
五婶则在房内伺候着,心里直犯嘀咕。
亲娘嘞!
这叫什么事儿。
她今儿还有不少活要干,那老头子又靠不住。
可不能真让她在这儿干坐着待一天啊!
五婶时不时瞅一眼床榻上的人。
终于,她忍不住问。
“姑娘,大人啥时候回来啊?”
昭华哪里知道。
她巴不得张怀安不回来。
正当此时,外头有人叩门。
五婶快走去开门。
外面那人端着一碗药,交给五婶,并叮嘱她看着里面那位把药喝完。
五婶也没多问,径直接过药。
她回到床边,将昭华扶了起来。
“姑娘,你刚才都听见了吧,让你把这药喝完呢。”
药味儿冲鼻,昭华胃里难受,眉头拧成一团。
她知道,这是避子药。
前几次,张怀安也让她喝过。
可这次的味儿特别浓。
喝药前,昭华憋了口气。
五婶端着药碗,一边喂她,一边想着自个儿的老牛。
那老牛病了,还等着她去灌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