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捧住她一侧脸,低头吻下去。
吻得很轻,没想弄醒她。
动作很轻,却是反反复复的吮,像怎么都吻不够。
离开那双唇时,天边已微微透亮,而他似还觉得不够,辗转又吻向她的耳朵、脖子、锁骨……
还想与她再亲密一点,但那样会弄醒她。
最后,他回到原来的位置,将她搂在怀里。
还是不睡,就搂着她。
房间里的窗帘遮光性很好,只边缘漏着一点淡金色的光晕,让人能分清白天与黑夜。
“周望舒。”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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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道的日出时间在六点,周望舒是日出后的第五个小时才醒过来。
“醒了?”
眼睛才眯开一条缝,陈迟俞的声音已经落入耳中。
她循着声音靠过去,伸手抱住陈迟俞劲瘦的腰,头埋进他颈窝里,去寻他身上那抹熟悉的味道。
新婚夜前,他们虽也睡过两次,但并没有在同一张床上睡到第二天一起醒来。
此时此景,距离上一次,已有数月之久。
其实也就四个月,就四个月,明明是不长的时间,却让人感觉好漫长。
“真好。”
在他颈窝里埋了好一会儿后,她说。
“什么真好?”
“醒过来就能抱到你,”
她闭着眼蹭了蹭他的脸,“真好。”
陈迟俞低眸轻笑,大手揽住她肩揉了揉,“只要你想,以后每天你都能抱到。”
周望舒仰头,“我想。”
陈迟俞眼底笑意愈浓,低下头来在她额头烙下一个轻吻。
“饿了吗?”
“当然饿了,”
周望舒有气无力地趴在他怀里,“昨晚上我真的是完完全全被你掏空了。”
“我掏的是你的胃?”
陈迟俞调侃道。
“不然你以为就掏的肾?”
周望舒小嘴机关枪似的张口道,“胃不消化吃进去的东西哪儿来的热量,没热量哪儿来的体力被你折腾?”
她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但陈迟俞很忽然地吻了过来。
后脑被他扣住,她被迫扬起脸,承受对方突如其来的亲吻。
他一来便用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递进来,绕着圈与她缠绕,吻得又重又深,像忍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