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戚令世吧。
你只会拖垮他的脚步,害他堕下凡尘,沦为一个泯然众人的俗物。
倘若换成今天的栾安舒,听到噪杂刺耳的声音,恐怕会轻描淡写的一笑置之。
可是,十九岁的栾安舒太胆小了。
患得患失,敏感又脆弱。即使紧紧拥抱戚令世,和他做只有情侣才能做的亲密事,内心深处却
一片恐慌。
就好像抱得越紧,越清醒的意识到戚令世不可能属于我。
她一厢情愿的全身心投入,根本无法得到对等的回应。
戚令世以后会去往高处,与自己渐行渐远。
戚令世
“够了。”
栾安舒湿漉漉的手按住镜面,水渍模糊她自己的面容。
“别再想了。”
栾安舒轻轻告诉自己。
关于戚令世,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栾安舒四年前已经考虑清楚。
即使所有人都认为,栾安舒做出的决定非常荒谬,她却没有回头的想法。
时至今日,她的生活好不容易走上正轨。
为什么戚令世又出现了
“我该怎么办呢”
栾安舒收紧手指,镜面上留下几道无助的指印。
最近这段时间,她和小乖经常见到戚令世。
工作场合没有办法避开,栾安舒身为访谈节目的总导演,必须为整个团队负责。
但是,工作之外的场合
至少应该给小乖重新找个幼儿园。
女儿与戚令世的外甥上同一所幼儿园,风险性太高了。
如果两个小孩关系太好,家长之间肯定无法完全避开。
嗯,果然应该换幼儿园。
栾安舒想到这里,又犹豫起来。
同事们说得没错,给宝宝选合适的幼儿园不容易。
栾安舒挑来挑去,只有现在决定的这个最适合小乖,宝宝本人也非常喜欢。
白天,栾安舒当着小乖的面,跟幼儿园老师约定好了。如果随随便便毁约,或许会对宝宝的启
蒙教育造成负面影响。
再说,栾安舒实在没有信心找到更合适的幼儿园。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怯懦和历史遗留问题,毁了女儿的童年。
“头好痛啊。”
栾安舒捂住自己的额头,用力揉揉太阳穴。
明明只是做了个噩梦,却搞得她身心俱疲,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主卧。
栾安舒轻轻推开门,放轻脚步,生怕吵醒睡梦中的女儿。
她慢吞吞回到床边,躺下刚闭上眼,耳边响起迷迷糊糊的小奶音。
“妈妈。”
小乖挨挨蹭蹭钻进她怀里,糯糯地叫。
“抱歉,吵醒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