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
咂巴着口中残留的一丝怪异的苦味,中年人表情稍显痛苦,啐了口唾沫,苦笑道,“我的好姐夫哎,我看你不仅被骗,还买到了过期货吧?”
江夏生怕他追究下去,在药效作前瞧出端倪来,随口笑道:“是我眼拙啦。嘿嘿,老板,今天的事办得还算漂亮吧?不知事成之后,我能不能再多分点?”
这句话有些似是而非,既像是张时佗在贪心索取,其实更是江夏尝试着在引导试探。
从中年人即将说出的话中,或许能判断那药效是否已经作。
“还要多分?”
中年人冷笑一声,“你个窝囊废,要不是看在我姐的份上,根本就不会让你拿到那么多股份,别他妈不知足!”
这就对了!这态度,这前后的反差,足以证明一切。
江夏暗自欣喜。其实如果没有“免刑汤”
,他估计得费尽心思假扮张时佗往外套话,最坏的打算是采取暴力,逼那人交待一切。
不过,在没有第三方的情况下,人家随时都可能翻供。对付这样的狡诈之辈,必须把他料理得服服帖帖。最好的办法是取得让他无法狡辩的证据。
眼下,药效应该已经作,江夏要做的就是循循善诱了。
“嗨!别说你姐了”
,出于谨慎,江夏还不敢贸然跳离话题,“说说那姓刘的妞吧,该怎么处理?”
“那还用说,等她爹一蹬腿,咱们就找机会把这娘们儿抓来!嘿嘿,姓刘的骑在我头上这么多年,老子要把属于他的一切通通抢过来!”
中年人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让人深感战栗的话,江夏和刘婉若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企图篡夺刘家资产的家伙,竟然隐藏着如此龌龊的想法。
江夏假意在屋里踱步,悄悄走到刘婉若背后,靠着奇快的手法,飞地扯开了她手上原本就不紧密的绳子,并将自己的手机开到录像模式,塞进了她的手中。
事到如今,可以肯定“免刑汤”
是起作用了。虽然中年人是张时佗的小舅子,但从刚才的话中便可以看出,他并没有把这个姐夫太放在眼里,因此,如果他还清醒,那想要侮辱刘婉若的隐秘心思,就不太可能脱口而出。
既然如此,江夏便用不着多拐弯抹角了。
“你还记得咱俩是怎么合计的吗?那药方子,如果不是我教你做手脚,你怎么能把刘森龙搞成现在这样?”
这话虽然直接,却仍留有后手,听起来像是张时佗在强调自己在计划中的重要作用。
“是,姐夫,我得感谢你,得亏是你祖祖辈辈行医,要不然也想不出那么阴损的招儿啊。既换掉一味药,毒晕了刘森龙,还能用迷药让他女儿中招。哎我说,回头你把那迷药送点给我,我看不顺眼的人,我都给他们尝尝,哈哈!”
中年人几乎是想什么说什么,全然没有了应有的谨慎样子。
听到这里,江夏更加放心大胆,凑到中年人面前蹲下身子,笑眯眯地追问道:“不好意思啊小舅子,我忽然记不太清了,你有没有跟我说过想要如何搞到刘家产业呢?你再讲讲吧。”
“那还不简单?”
中年人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脯,开始将他不为人知的计划合盘托出。
事后江夏才知道,这些充满了阴谋诡计的算计,一直都只是闷在此人心里,别说张时佗了,就连他老婆,他也是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