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端着酒杯,斜倚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宁:“看你这样子,常客啊?”
安宁一脸纨绔样:“那是!这可是永安城里最出名的销金窟,美食美酒美人应有尽有!怎么样?哥哥对你够意思吧?”
景珩笑了笑,不答。
安宁看景珩一副高冷禁欲的谪仙样子,突然冒出一股坏水。
安宁招过侍女,在侍女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很快,一群莺莺燕燕便娇笑着走了进来。
两个美人走过来坐到安宁身侧。安宁一边左拥右抱地跟漂亮小姐姐贴贴,一边坏笑着指着景珩,对剩下的十个小美人说:“妹妹们,看见那位郎君了么?今晚谁能让这位郎君开心,谁能亲到这位郎君的芳泽,这些钱就都是她的!”
说罢,安宁哗啦啦地倒出一袋金子。
众女心花怒放!又是金子又是帅哥!今晚这是天上下馅饼了!于是大家一拥而上,把景珩围得水泄不通,你劝酒来我喂果,恨不得当场把景珩扒光了吃干抹净。
安宁在旁边看的乐不可支,差点笑岔气。一边还不忘打趣景珩:“如何?这美人在怀,美酒美食在侧,是否能让景珩大人一解前愁啊?”
景珩微笑地看她,并不接话。
众美一开始还十分热情地扑上去围着景珩,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一个个地都不敢靠他太近了。有些机灵的甚至转头跑来攻略安宁。
安宁摇头叹气,看来今晚她那些金子是送不出去了。唉,真没劲!
安宁没有继续搭理景珩,调转方向的小姐姐们已经开始让安宁有些应接不暇了。
景珩噙着笑,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杯中美酒,一边看向在美人堆里一派风流模样的安宁。
这女子倒是有意思,来这等风月场所就跟回家似的。也算是个奇人了。
……
回去的时候,景珩走在前面,现少了个人。回头一看,安宁还在妓院门口深情款款地跟妓女们执手惜别。景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戏精。
末了,安宁提着两盒打包的月饼乐颠颠地跟上去。
月饼是准备带回家留着慢慢吃的——醉月楼的月饼可是永安城的一绝,一年只有中秋这日有卖,很抢手的!
景珩看着跟上来的安宁,说:“你这人倒是在哪里都能混的开。”
安宁臭屁:“那可不,都跟你说了我这人人缘好。”
接着安宁又猥猥琐琐地撞了下景珩,对景珩说:“唉!这常言道:人生三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piao过netg。咱俩这也算是一起piao过那啥了吧?铁子,你下回对我好点!别动不动就学隔壁大黄龇牙吓人!”
说完她脑子里又想起景珩那晚龇牙咧嘴的滑稽样子,嘎嘎直乐。
景珩冷笑:“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安宁估计是又喝上头了,压根不带怕的。越想越乐,甚至还学了几句大黄的汪汪叫,哈哈大笑地往土地庙走去。
景珩在安宁背后微不可察地笑了笑。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于是快走几步,上前一把抢过安宁手里的一个食盒。
安宁愣住了,看着手里仅剩的一盒月饼就很气——这狗东西又来抢她吃的!
“我刚刚问你要不要打包月饼,你自己说不要的!”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嘿你这人!给钱!”
安宁原地抓狂。
“没钱!”
景珩跳上雪雕,理直气壮地扔下两个字,飘然而去。
“景珩你个狗东西!一个月饼胖十斤!胖死你个混蛋!!!”
景珩在天上听着安宁音传十里的骂街声,没忍住笑了。心中的郁气不知不觉间已经消散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