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她想的场景有些个不一样啊。
为啥这两人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呢?
为啥两人离了那么长一段距离呢?
为啥这人站在一块板子前面,身上全都是五颜六色的花斑点呢?
“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做这些?!!”
蔺楠第一时间转过头朝着柳妈妈问道。
柳妈妈尬笑两声。
“是的,大人。”
不信是吧?
她也不信啊!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奇奇怪怪的声音是不少,但就是没有实质性的业务展开。
进这房间的姑娘换了一批又一批,要不是这人出手阔绰,柳妈妈早就把他给赶出去了。
房间里,被蔺楠吓到的那个姑娘原本还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结果这巨大的开门声炸响,把她那端正了好久的姿势一下子在惊慌中给打乱了。
站在画板前的男子揉了揉后脖颈,从画纸上把目光抽离,转头看向了门外的蔺楠。
“来得有点晚了啊。蔺千户。”
他把画笔扔到一边,然后把沾染上不少颜料的外袍给脱了下来,大步走到了床前,认真将它折叠起来。
那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姑娘在得到柳妈妈的眼神示意之后,连忙小跑着走出了房间。
“白百户来了顺德府也不先到千户所报道一下,要不是情处这边飞过来,我竟不知白百户还有如此的闲情雅致。”
蔺楠挥挥手,示意柳妈妈也退下去。
柳妈妈早想走了,一得到蔺楠的指示,连忙转身朝着楼下小跑了下去,腾空了所有在楼上看戏的姑娘们,将整个二楼都留给了这两人。
是的,和蔺楠说话这人就是来了顺德府已经三天的白忘冬。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些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遥想当初在京城之时,他站在问花楼前那纠结的模样,白忘冬不得不感叹,什么叫做世事变迁。
林医师,你看到了吗?
你带进问花楼的那个少年,已经能够独自一人在花楼里住上整整三天的时间了。
真想要赶紧飞鸽传书回京城,让林昭月知道这个消息,想必这位姐姐会很欣慰的吧。
只不过,可能有某些事情会和她想的有些出入就是了。
“没能及时和大人说明,是下官的过失,抱歉抱歉。”
白忘冬在收好那件外袍之后,披上了一件新的袍子,转过身朝着蔺楠抱拳笑着说道。
“下官任凭千户大人责罚。”
“责罚不敢当。”
蔺楠迈着紧致浑圆的大长腿一步走进到了屋子里,直接坐到了刚才那位“柔姐姐”
坐过的椅子上,抱着肩膀说道。
“白百户这一次可是作为特使出行的顺德府,镇抚使大人亲自下令,让整个顺德府锦衣卫千户所都听从你的调令,责罚你,我的职权可做不到。”
“是吗?我手里这东西这么牛逼的吗?”
白忘冬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已经多出了一个卷轴。
他笑吟吟地看着蔺楠“难道千户大人,也要听从我的调令不成?”
“理论上来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