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这要是在僻静处,她恐怕早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沈鸢鸢死死掐着手心,努力平稳呼吸,才勉强维持住表面镇定。
顾景舟看着她难掩慌乱的表情,心情顿时愉悦,“既然选择了来招惹我,就别浪费时间。”
沈鸢鸢一颗心如同被毒蛇缠住,僵硬抬起头,迎视他深邃冰凉的眼睛。
“好啊,我去后台换衣服。”
顾景舟松开手,忽略心头涌起的异样情愫,将沈鸢鸢推开,提步朝梅园外走去。
顾景帆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沈鸢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留下一句。
“鸢鸢,你这是何必呢?既然和二哥结束了就好好生活不好吗?”
沈鸢鸢脑子嗡嗡的,细细咀嚼着这句话。
他们都让她好好生活,可他们都是割断她救命稻草的其中一把刀子。
她现在的处境都是拜他们所赐。
她迎着无数道讽刺,不屑,唾弃的视线,回到了化妆间换衣服。
宫清歌刚才在楼上目睹了一切,她曾经淋过雨,没有想把别人的伞撕碎的戾气。
看见和自己当年遭遇虽然不相似,但处境差不多的沈鸢鸢,难免会生出比旁人更多的心疼。
在看到沈鸢鸢即将离开的背影,她出声叫她一声,“沈小姐。”
沈鸢鸢脸色苍白,顿住脚步转身看她。
“我们聊聊吧。”
宫清歌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先过去。
沈鸢鸢犹豫片刻,没有从她的眼里捕捉到和看客一样的目光,迈腿走到她跟前。
宫清歌紧紧拉着她的手,传达了一些暖意到她的掌心,“这些年你过的辛苦了。”
沈鸢鸢薄唇颤抖几瞬,没有说话。
宫清歌继续说,“猎物从猛兽的血盆大口脱身后,就不该想着再回去报仇了。”
沈鸢鸢错愕冷着眼看她,似是被窥破了心事的震惊,“你……”
宫清歌抬手轻柔将她额角,露出的疤痕遮住,“因为我也曾经淋过雨,所以我能感同身受。”
她只能做到理解和劝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沈鸢鸢心房有扇门悄悄打开,展露出了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