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挣扎中,我的眼睫沾上些许生理性的泪水,视线模糊。
本该轻盈柔软的奶油强硬地刮过舌苔,在唇齿间搅动,又擅自抽离,抹在下唇浅浅的凹陷处。
“好吃么?”
江户川乱步反客为主,“我觉得挺甜的。”
“难吃!”
我忿忿地抽出纸巾擦脸,舌尖难受地吐了吐。
可恨,竟被反将一军。
“明明是栗子先干坏事。”
江户川乱步双手垂在身前,找我讨要纸巾,“我也要,指缝好黏好难受。”
我抓起纸巾就跑,他眼睛睁大,追着我跑:“栗子是小狗,今天耍赖好多次!”
“看啊社长。”
太宰治端着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活力清炖鸡,一脸梦幻地往嘴里送,“猫狗双全的生活,你快乐吗?”
福泽谕吉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江户川乱步没有成功从我手上抢到纸巾,但他成功用脸贴脸的方式把奶油蹭了我一
脸,使我之前的清洁功亏一篑。
我们在福泽谕吉不怒自威的深沉注视下勉强休战,双双去卫生间洗手。
“你们两个,把脸上的水擦一擦。”
福泽谕吉不愿深思刚才卫生间里幼稚至极的打水仗行为。
他的好大儿明明成年了许多年,最近为什么越来越幼稚了?是谁带坏了他?
不,福泽谕吉默默地想,也可能是他带坏了人家。
事已至此,两个人都难逃其咎,不如放任他们野蛮生长,祸害彼此而不殃及他人。
思想一通,侦探社的天都亮了,福泽谕吉心平气和地拿出两张邀请函。
“这张是乱步的,武装侦探社的名额。”
他把票递过来,“这张是栗子的,异能特务科的名额,他们托我转交。”
安吾先生已经很久没出现在我面前了,不知是因为背叛我感到羞愧,还是加班太多猝死在工位上。
我拿起票,“侦探……嘉年华?”
“是谁起的如此欢快的名字?”
我震惊不已,“侦探团建,难道不是宛如诅咒般的、把被谋杀至少一人当作保留节目的邪恶仪式吗?”
我们将随机挑选一名幸运鹅祭天。jpg
福泽谕吉:有些事看破不说破。
“这只是一次交流学习。”
他解释道,“主办方报销来回车费和食宿……”
“别说了,我什么都答应。”
我秒答,“我这就去找助教请假。”
邪恶的祭天仪式算得了什么?包吃包住就是最强的!
“栗子。”
与谢野医生在医务室朝我招手,“过来换药了。”
我应了一声,“可不可以把石膏换成绷带呀?”
“那要看你的恢复情况。”
与谢野晶子合上医务室的门,“我瞧瞧伤口……”
“乱步。”
福泽谕吉开口,江户川乱步愣了下,收回看向医务室的目光。
“怎么了社长?”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