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妈:“公愤是公愤,法律是法律。一开始我也以为他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自然有警察和法院能关他,可我和他爸真正去了解后才现,像西西这种情况真的很难。”
陈林问:“具体难在哪里呢?”
西西:“先就是以什么罪名起诉,故意杀人我没有死,故意伤害只局限在被害人受到的身体伤害,而且有明确的伤情鉴定,虽然他动手打过我,但也都是一些小伤,过两天就好的那种,精神伤害并不包含其中。律师说剩下的就是虐待罪和侮辱罪了。”
陈林:“虐待和侮辱?这种罪行平时倒是很少听到,但是如果能判他也行吧,就算不能像其他罪名那么重,让他进去蹲几年也好啊。”
西妈:“唉,话是这么说,可也没想得那么容易。”
西西:“虐待罪最大的问题是主体不适格,就是受害人应该是施暴者的家庭成员,而我和那个畜生没有领证,我们顶多算得上是男女朋友,没有实际的婚姻关系。虽然没领证救了我一命,可现在也是这个原因造成没有办法给这个人渣定罪。而且虐待也分为身体暴力和精神暴力,他对我说过那些话也就是聊天记录,现在只能算得上是精神暴力的证据,身体暴力证据不充分,所以能否构成虐待罪在法律上也存在一定争议。”
陈林:“这么复杂!没想到在法律上界定得这么清楚,那侮辱罪呢?”
西西:“侮辱罪是指公开侮辱,造成被害人名誉下降,他没公开侮辱过我,所以也没办法。”
陈林突然很生气:“太过分了,他这种草菅人命的家伙竟然定不了他的罪。那不就剩下袭警罪能判他了么?”
西妈摇摇头:“他虽然袭警,但是情节不算严重,而且他可以狡辩主观不是故意针对警察大队,顶多关几天就放出来了。”
陈林气得锤了下桌子:“那怎么办?就让这种人渣逍遥法外?他差点害死西西。”
西西:“所以现在律师们建议以虐待罪入手,虽然我们没有领证,但是有共同生活的事实,之前我们同居过,也有转账记录什么的可以作为证据证明经济上的依存关系,还有共享生活资料等证据。不知道能不能判,不过这种罪名比较轻,就算真的判下来也可能关不了几年。”
陈林:“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西妈:“我们咨询的是最顶级学府的教授,请的也是经验丰富的律师,所以只能听人家的建议。他们也很尽心尽力地帮我们了,这种案例确实特殊,属于法律盲区,如果能以虐待罪量刑定罪已经很好了。还好西西和孩子现在平安无事,如果我女儿又什么事我直接去杀了他,到时候让法律判我故意杀人好了。”
看西妈也同样恨得咬牙切齿,陈林也只好安慰说:“还好万幸西西母女平安,不管这件事以后结果怎么样,那个贱人被判刑最好,即便没办法判他,还是希望你们能忘掉这一切,重新开始好好生活。以你们家的经济条件,哪怕换个环境生活也完全没问题。孩子就是新的希望,没什么比你们自己家人更重要,不要被不好的人或事继续影响了,该翻篇就让它翻篇。”
西妈对西西说:“小陈说的对,你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无非就是怕渣男得不到报应,怕他再纠缠你和孩子。这些事情有我和你爸处理,你不用管,咱们尽力就好。哪怕最后真判不了那个人渣,咱们家也能应付得来。他要是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就找人打断他的狗腿,大不了我去坐牢。”
西西哭着说:“妈,你放心吧,这几天我哭是哭自己以前太傻,很后悔当初那么作践自己。现在我也想通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做傻事了,也不会胡思乱想了。有你和爸爸还有宝宝在,我以后会好好的,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陈林很欣慰地看着她们,默默退出了房间。
一年后他从新闻上看到报道,渣男以虐待罪被判刑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