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和漆曼犟嘴,如果得知住观澜小区这次,那人又是和自己住楼上楼下,她估计得逼着她连夜搬家。
再者,经历过生日宴的乌龙事件,她再也不敢妄自揣度对方的心思,万一那人纯粹是看中了小区的升职空间而进行投资呢,那她岂不是再次往自己脸上贴金?
电视里的家长里短中和了饭桌上的凝滞气氛。
见沈玄清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漆曼自己给自己递台阶:
“清清,不是妈妈想拘着你。实在是。。。。。。不放心你。你跟妈说实话,你对他是不是还有感觉?”
诚挚且忧虑的目光望了过来,对面人一噎,待口中的小排骨肉分离,这才故弄玄虚地反问:
“漆公主,要不,你猜一下?”
话落的同时,筷子头也落了下来。
她揉着额际,嘴里“嘶嘶”
抽气:
“我是你亲生的吗?下手这么重?”
开小市练就的手劲不容小觑,漆曼心虚地替她夹排骨,企图挽回当妈的形象:
“别跟你妈在这耍贫嘴,实话实说,我不动手了。”
纤白的指尖覆上玻璃水杯,感觉到杯身没那么滚烫,沈玄清这才端起水杯大快朵颐。
“少喝点,对胃不好。吃完饭再喝!”
漆曼欠身去夺,被沈玄清灵活躲开,嘴里的话还夹杂着咕噜咕噜的小串气泡:
“多喝点就能。。。。。。少吃点。”
眼见小碗都快堆成小山了,漆曼这才住手:
“瘦得跟竹竿一样,减什么肥啊!”
大杯温水下肚,沈玄清心满意足地打了个水嗝,见对方脸色平静,这才缓缓回答她刚才的提问:
“妈,我对边城的感觉,怎么说呢,应该是还停留在高中和大学那会的感觉。除此以外,”
说到此处,她干咽了一下,耸肩继续说,“除此以外,就觉得他这人本质不坏,我和他,绝对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漆曼放下筷子,欠身替她将耳边垂落的丝别至耳后,一脸正色:
“那就好,清清。喜欢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是需要培养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会慢慢稀释。爱和婚姻就不一样了,”
似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她顿了一下,“爱是平静,是细水长流,婚姻是责任,是彼此包容,即使没有那一纸约束力,两个人也会默契地恪守边界和疆土。”
沈玄清捉住漆曼的手掌,将其置于脸侧来回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