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的声音忽然响起。
尖瘦男子浑身一僵,全身汗毛根根炸立,暗道果然。
但他不敢动,他已丧失了底牌,这人劲力堪称恐怖,度亦是极快,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已毫无还手之力,
最关键的是,他不认为是这个人反悔了。
因为他不明白这样反悔意义是什么。
您还有什么事吗?尖瘦男子全身紧绷的回过头。
没什么,就是你走的时候别太快了。秦河要求道。
为什么?尖瘦男子迷糊问。
我恨走太快的人,看见走太快的人就想追上去一铲子拍死他。秦河做了一个拍的手势,笑着对尖瘦男子道:你就慢慢的走,别着急。
好的,我听您的。尖瘦男子睁了睁眼睛,心中无数乱麻。
这人有病!
绝对有病!
还病的不轻!
走路还不让别人走快。
目送尖瘦男子离去,秦河急急蹿出房顶回了七号房,一把抓起水桶里的昏昏欲睡的大王八道:快醒醒,实战的机会来了。
尖瘦男子翻出焚尸所之后,本能的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可理智告诉他别惹那个神经病,慢慢走,反正已经没危险了。
这种人往往不可理喻,走快了,他真有可能追过来一铲子拍死自己。
于是尖瘦男子刻意放缓了度,不紧不慢,向着南城的方向而去。
西、北两个焚尸所已经被他光顾过,东城有这个神经病,那就剩下南城焚尸所了。
一炷香左右,他走出去了二里左右,终于大松了一口气,心道那个人确实是放过自己了。
可就这时忽然什么东西咚的一声落在了身后不远处的树林里,力道很沉,感觉地表都跳了一下。
尖瘦男子惊疑不定,急忙躲在一边。
可久久也没听见进一步的动静,尖瘦男子迟疑片刻,朝那边走去。
结果来到那,一看便是四目相对。
那个神经病,手里提着那只大王八。
您怎么会在这?
尖瘦男子只觉后脊背掠过一阵凉意,惊疑问。
我~哈哈哈,就是出来那啥吹吹风呗,凉快凉快。秦河抓着脑袋笑的一脸憨厚。
您吹风还带甲鱼出来?尖瘦男子不敢相信。
我这甲鱼也爱吹风,所以就一起了。秦河笑道。
原来是这样,那您忙,我先走了。尖瘦男子感觉有些不对劲。
秦河急忙挥手,可以可以,记得别走太快啊。
尖瘦男子大呼一口气,转身踩着小碎步离开。
秦河目送他远去,回头狠狠的瞪了手里大王八一眼:柱子,你他娘的打歪了!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