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时清叫出那声哥哥以后,院子里的风仿佛静止了一瞬,但无论是宋时清自己还是谢司珩,都没有察觉。
谢司珩捂住脸,几秒后他昏君一般,“好好好,我帮你想办法,我未来四年都帮你想办法。哥哥什么都答应你,我回去就让我家老爷子改信仰。”
宋时清期期艾艾:“爷爷会答应吗?”
谢司珩笃定:“我这个亲孙子以死相逼,他肯定会答应的。”
“……好,谢谢哥哥。”
宋时清忍笑忍得肚子疼,一双桃花眼弯起来,卧蚕好看得不行。
他这幅样子真是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谢司珩在心里好笑地唾弃了自己一顿。
两个人走到院子里的阴凉处,宋时清的表哥表姐不知道去做什么了,剪了一半的麻布就堆放在这里,谢司珩又去拎了一袋金银纸过来。
他叠了两张,“不过说起来,我当年翻那几本书还真是为了你。”
“嗯?为什么。”
宋翔家的院子里种了好几颗有年头的大桑树,此时落下斑驳的树影,斑状的阳光落在宋时清头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漂亮的三花猫。
谢司珩敞亮,也不怕他知道,“你明明留着长,却不愿意让我叫你姐姐,我就好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似笑非笑地,“放心吧,说你命轻的那个风水先生,肯定是个江湖骗子。”
“真的?”
宋时清眼睛亮了起来,期待地等着他解释。
“真的。”
谢司珩玄学小课堂开课。地点:宋翔家的院子。学生:宋时清一人。
半瓶水的谢老师对着唯一的学生:“身体不好或者命特别轻的人确实会被那些东西定下。比如说故事里,未出的女子,死后会在山路上拐进京赶考的书生。露水姻缘一场以后,强迫人家娶她。”
“如果你出生时,医院里正好有个难产而死的妇人,她是有可能跟上你,想等你死后,接走你做她的小孩的。”
“但是那些东西一旦留下标记,就不可能因为你留个长,穿穿裙子就被蒙蔽过去。”
谢司珩好笑,“它们本来就是灵,怎么可能还靠外表认人。”
宋时清:……对哦。
“当然了,凡事都有例外,如果它感知被封锁,或者被压在某个地方,也可能只能凭外表辨认人。”
谢司珩:“但这就涉及到了另外一个知识点。”
“一个执念是要孩子的女鬼,几乎不可能再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情节。那些东西的思维是很混沌的。能有一个清晰的念头,就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存在了。”
“要孩子就是要孩子,要夫婿就是要夫婿。没哪个女鬼姐姐会变态到在你才生下来的时候,就定你做老公,它的智力根本支撑不起它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