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起疑。”
祝神看向门口,“他在试探。”
“这才一天不到,就起疑心了。只怕认出来,是迟早的事。”
“岂止一天不到。”
祝神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后靠着,“小鱼那么聪明,一见面就起了。加上十三幺那张嘴不把门。他今夜没忍住来试探,也是正常的。”
不过还好,尚在掌控之中。
容珲叹气:“听小公子的语气,还在恨你当年不告而别。要是哪天认出来了,估计不好收场。”
“怎么不好收?”
祝神望着贺兰破离去的方向笑吟吟道,“十七八的孩子,野猫儿炸毛,顺着摸两下,一哄就好。”
可不见得。
这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容珲不以为然,想说祝神轻敌了€€€€兔子被逼急还会咬人,更别说拿着五尺长刀的孩子头。届时玩过火了,谁知道这祖宗拿什么捅你。
但他也并不打算多话,因为祝神总嫌他话多。
容珲道:“不过说回来,小公子怎么知道如水来和喜荣华的关系?”
“自然是我找人透露的。”
祝神伸手往矮几上拿了杯茶,正要喝,被容珲抢过去:“今早的,一天没换,我待会儿下去新给你煮一壶。”
“不用。”
祝神倾身想拿回去。
容珲不给:“说了别喝,赶明儿大掌柜知道又得骂人。”
“……”
祝神作罢,把手揣回袖子里:“我不透露给他,怎么让他跟我往古家祠去。”
“古家祠?”
容珲把杯子一放,“您要去古家祠?什么时候?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说什么?你们谁也别跟。”
“可是那地方……”
“好了。”
祝神趁他不注意把杯子薅过去,低头啜了一口,心道确实难喝,遂放在一边,“我只是身体差些,又不是残废。犯得着去哪你们都跟着。”
容珲悻悻:“上个三楼都喘呢。”
“……”
祝神眯眼凝视他:“你嘴里欠嚼子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