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箱有两个冰柜大小,里面铺了软垫,可以躺着,坐起来有点磕脑袋。
木制外壳上预留了许多透气孔,勉强能看见外面。
眼看一辆叉车就要把自己叉进飞机货舱,严迪终于忍不住了,趴在透气孔上小声哔哔,叫住了那个用瘦小人影:
“这是要去哪?胡蝶呢?”
瘦小人影此时全身都罩在防晒帽衫下:
“你先走,到地方之后,会有人和你解释一切。”
只是生硬地回了一句,就挥手让严迪的箱子运上了飞机。
被当成货物运输,严迪躺着很无聊。
身上手机什么的都没有,应该在昏迷时,就被看守所给收走了。
他现在只能静静地躺着思考人生。
为什么不用空间?
因为用不了。
昏迷时,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和空间之间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可是醒来之后,无论怎么用力,却还是无法召唤出空间。
左右在货舱里躺着没事,他继续用力:
“哎哎哎……唉!又失败了!”
“等等!好像有点感觉了?”
“唉!又软了……”
“大概是太累了!最近没休息好!”
“可能是压力大!得喝点药酒补一补!”
思路开始跑偏,向着不可描述的方向疾驰而去……
……
不知道飞了多久。
在严迪喝完了三瓶水,又尿满了两瓶之后,终于迎来了一阵剧烈的震动,飞机着6了。
货箱又被运上了一辆货车,摇摇晃晃地开了很久,终于,自己被人搬下了车。
“砰!”
想象中摔得龇牙咧嘴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被人极度小心地轻拿轻放,货箱盖子也被轻轻掀起。
外面的光线很刺眼,严迪眯起了眼睛。
面前,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同时爆:
“口你七哇!偶卡该萨嘛嘚!”
严迪视线模糊地看见,自己正身处在一座传统的日式的庭院中。木制的推拉门里,露出地上的榻榻米。
天空晴空万里,远处的富士山赫然在目。
一身白色和服,斜挎武士刀,脚踩木屐,头花白的老者,正目光炯炯盯着自己。
面前,还有上百名黑色西装领带的壮汉,正在向自己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