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招认是受秦家或孟家的指使,去害秦家的对头冯老大人。”
秦良玉怔怔,这还真有这个可能,这秋嬷嬷是她的心腹,也是她的军师。她说的这个不无道理。这也说得通的,这正好可以打击秦家。
她一时没了主意,“人已经被抓去了,现在也没法与他说上话,老爷也不在家,这该如何是好?”
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秋嬷嬷。
“事到如今,夫人只有撇清与张五爷的关系,才能保孟府和秦府的安危。老爷在外州办差,要撇清其中干系容易。
你一个深宅妇道人家,哪知道这些事,这正好推脱掉这件事,就说从来不认识张怀远这个人,只知道他以前在孟府当过账房总管。”
“从来都不认识他?”
她神色有些踌躇。
秋嬷嬷点头,“如今只能这样了,你不撇清,这张怀远一旦招供,为了脱罪,就会紧咬孟家和秦家不放,凭借冯家的势力,想要给人罗织一点罪名,是轻而易举,到时无罪也变有罪了。”
秦良玉缓缓开口,“他会害秦家和孟家吗?”
其实她的心中已有了答案。
“人心难测,舅老爷一直没让他认祖归宗,对他太过绝情,他在人手底下讨生活,一直过得不如意,心里对舅老爷,对胡家能没有一点怨言吗。”
“夫人,如果秦家知道你收留张五爷,还出了这样的事,把秦家牵扯进去,能不怪你吗?
更别说老爷这样一个官心特别重的人,知道你影响了他的前程,还不知会怎么样,秦家是您的靠山,与秦家交恶,还会影响少爷和小姐的将来。”
秋嬷嬷一番推心置腹,权衡利弊,让秦良玉陷入沉思。
不过也没多长时间,秦良主便选择了放弃张怀远,保住秦家孟家,犹如壁虎一样断尾求生。
遣管家去报官,说是张怀远坑蒙拐骗,前些日子丢了一百两银子,主母罚了他,念他在孟家账房多年,给了他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去打理珍宝斋。
他不思悔改,好好替东家做事,还怀恨在心,借此蓄意报复孟家。
这会又欺主,作下了此等祸事,想嫁祸给孟家,孟家断不能认下这事,也要拿他问罪。
这一番及时的撇清操作表明张怀远的行为不是孟家指使,而是张怀远的狭隘之心的报复。
果然几天后,就查出了张怀远是胡家大爷胡惟新的私生子,胡家更是要和张怀远划清界限。
当年张怀远的母亲在有了身孕之后,嫁给了张家庶出子弟,可惜这个庶子是个短命鬼,在张怀远十几岁时,就去世了。
母子俩又被撵到了外面,没有分给他任何家产,张怀远科考落第之后,过得落魄,没想到被孟家请作账房先生,而且这孟家主母还是他的表妹。
胡家秦家孟家有着姻亲关系,孟家主母和张怀远竟然是表兄妹,这些内情被挖掘了出来,一时间成为了奉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玄蝠听邹山说着,摇了摇头,这事对孟府的影响不大,她才这样做,只是想要敲打一下秦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