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李鶴珣跟你說的?」沈書戎眉頭深皺,將信將疑。
修長的手指捻起桌上精緻小巧的糕點放入口中,口感粗糙,味道甜膩,壓根比不上宮中那群御廚。
沈書戎見她還有心情吃點心,氣不打一處來,「我跟你說話呢!」
沈觀衣嫌棄的用手帕抹了抹嘴,「父親若是不信,明日上朝去問問李鶴珣就是。」
諒他也沒那個膽子。
「二姐兒,夫人平日吃齋念佛,替老爺打理好這一大家子人,上京哪家不夸咱們夫人賢惠,李家是大族,與夫人平日也不曾往來,斷不會說出此話,更不會做出在背後嚼舌根的小人行徑!」
冬暖擲地有聲,聲聲維護,一下喚醒了沈書戎的理智。
沈觀衣對上沈書戎幽幽看來的視線,並未被他漆黑如墨的神色唬住,冬暖上前一步,似是要與沈觀衣對峙,「方才二小姐既然說是李家說的,那煩請二小姐告知對方是在哪處哪個時辰污衊的我家夫人。」
「他李家雖是清流世家,德高望重,但事關夫人清譽,沈府也定不會怕了他們!」
三人或鄙夷或怨毒或懷疑的看著她,沈觀衣手背抵在下巴處,左手晃悠著腰間的細穗,漫不經心的看向沈書戎,「李家還說,唐氏身邊的婢女心機深重,最會巧言令色,狗仗人勢,才讓沈府後院烏煙瘴氣。」
「胡說八道!」冬暖話音剛落便後悔了,她咬著唇垂下頭,不是她忘了規矩,而是這二小姐也忒氣人了!
沈書戎冷哼道:「這也是李鶴珣說的?」
「是啊。」沈觀衣毫不心虛,沒有半刻猶豫。
沈書戎要再看不出來她把他們這些長輩當樂子玩,他便白在浮沉這麼多年了!
「滾!」
嘴裡沒有半句真話的東西!
這話沈觀衣等半晌了,她慢吞吞的起身,挺拔曼妙的身姿明晃晃的當著二人的面轉身離開,連多餘的眼神都不曾給一個,更別說行禮了。
唐氏頓時哀嚎出聲,碩大的淚珠顆顆分明,滾落腮邊,「老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你方才也瞧見了二姐兒這沒規矩的樣子,她一定是在報復我,才故意挑唆,府中這些年如何,老爺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沈書戎被她哭的頭疼,兩指撐著額角,不耐道:「行了,別哭了,我又不瞎。」
抽泣聲頓時小了許多,唐氏恨極了沈觀衣方才那副囂張的模樣,不就是仗著有門好親事嗎?
她就不信月兒比不過那個野丫頭,李夫人但凡不瞎都不會看上沈觀衣那小賤蹄子,偷梁換柱這樣的腌臢事,她也不是不能做。
再不濟,她寧願毀了這門親事,也不能讓沈觀衣嫁過去!
唐氏柔弱起身,繞至沈書戎身後,指法熟稔的替他按壓著穴位,憂慮道:「老爺,二姐兒這性子日後若嫁去李家,咱們不會結親不成反結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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