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肅慌亂的轉頭看向裴頌安,忙矢口否認:「不是,我沒有在想你,你別瞎猜。」
他這樣急於辯解的態度給了裴頌安答案,裴頌安笑出了聲:「江肅,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性子。」
「我沒,你不要亂說。」江肅羞窘極了,他不想在裴頌安面前丟臉,無力的為自己做著辯駁。
裴頌安笑的肆意,說出的話也更加輕佻:「你要是想要,可以跟我說,我幫你啊。」說著,他的視線下移,落在江肅身上某一處,笑的曖昧且別有深意,低緩著聲說:「別一直憋著,會難受的。」
似是覺得不夠,裴頌安又把手放在了江肅大腿上,掌心一點一點往上摸,力度很輕很柔,極具挑逗性。
江肅被撩撥的熱意橫生,他忍無可忍,按住了那隻白淨的手。
裴頌安笑的得意,想抽出被江肅按下的手,卻抽不出。江肅不鬆開他。
裴頌安挑眉,掃了眼江肅腿上交疊在一起的兩隻手,言語間帶著挑釁意味:「怎麼,還真要我幫你啊?」
江肅漲紅著臉,眸光卻黑沉,不說話也不鬆手。
「要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裴頌安笑著繼續打:「你說句好聽的,我聽開心了,就幫你弄。」
「不用。」江肅沉聲拒絕,在裴頌安略顯意外的眼神中把兩人本就很近的距離拉到更近,他抓著裴頌安的手臂,埋頭在裴頌安頸間,張口咬了上去。
裴頌安沒料到江肅會來這麼一出,他吃痛的嘶了聲,掙扎著想躲開江肅,但他的一隻胳膊被江肅抓著,另一隻手也被江肅牢牢按著,退不開,他怒問道:「你做什麼?」
第47章悸動
江肅沒答話,他咬夠了,又換成了親吮,在裴頌安脖頸間留下一道道吮出的痕跡。
「鬆開我。」裴頌安努力往後仰,想要以此躲避江肅的侵襲。
江肅當然不會讓裴頌安如願,他把按著裴頌安的那隻手移到裴頌安腦後,以不容拒絕的姿態把裴頌安禁錮下來,不讓他避開分毫。
裴頌安的脖子很敏感,經不起江肅這麼沒輕沒重的啃弄,沒一會兒,他抗拒的身體就軟下來,一陣陣的顫慄,說話時也軟下聲來:「江肅,你鬆開。」
聽到裴頌安軟下的聲音,江肅抬起頭,從裴頌安脖頸間退開。
裴頌安面頰染了緋色,眼眸半眯著,嘴唇微張,帶了情慾的臉上不過片刻就含了慍怒,他抬手摸向頸間,對江肅發難:「你屬狗的嗎?咬我做什麼。」
江肅的視線落在裴頌安唇上,心裡越發火熱,他答非所問道:「我想親你。」
「你把我咬的這麼疼,還好意思說想親我?」裴頌安瞪著江肅,身體默默往後靠去,用行動表示出自己的拒絕。
「你先取笑我的。」江肅說的有理有據,一點都不理虧。
「我取笑你你就咬我?這是什麼歪理。」裴頌安不服氣,摸著脖子上被咬到的地方,抱怨道:「都弄出牙印了,疼死我了,你不會咬破了吧。」
江肅肯定道:「不會,我沒用力。」他是被裴頌安氣到了,沒由來的就想壓一壓裴頌安那股囂張的氣焰。他沒真咬,那個印子一會兒就會消。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嘴下留情了。」裴頌安一臉的不爽,說話的語氣也逐漸不善:「再說你咬的又不是自己,怎麼知道不會破。」
江肅嘆了口氣,伸手向裴頌安探去。
裴頌安躲開了,警惕的問:「幹什麼?」
「我看看你被咬的那兒。」
裴頌安沒好氣道:「不用你看,還有,你離我遠點兒,我怕你再衝過來咬我一口。」
江肅有些無奈:「我不會無緣無故咬你的。」
「有緣有故就能咬了?」裴頌安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咬過,頭一次被江肅按在門口咬破了嘴唇他沒計較,現在江肅長了膽子,對著他的脖子上來就是一口。疼不疼是其次,倒是給他嚇的夠嗆。他惡聲警告:「再咬我,我讓你賠醫藥費。」
裴頌安說著威脅的話,語氣里卻沒有半點威脅的意思,一句話被他說的像是在玩笑。江肅分辨出他說的話不是認真的,也就沒有半點兒被警告到的意思,伸手抓住了裴頌安的手腕。
裴頌安被驚了一下,掙扎著著手腕想要掙開,但沒成功。
他覺著江肅總歸不會再咬自己一口,就停下動作沒再動,瞪著江肅看,想知道江肅要做什麼。
江肅對安靜下來的裴頌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他把裴頌安那隻捂在頸間的手拿開,湊近到裴頌安頸側,去看那道被自己咬出的痕跡。
裴頌安的皮膚很白,身上落了什麼痕跡都特別明顯,他咬出的那個牙印很淺,已經快要消掉了,不過牙印旁邊的許多紅色痕跡依舊明顯,沒有一點兒要消散的意思。
江肅盯著那些被自己弄出的痕跡,眼神暗了暗。
裴頌安看不到江肅的表情,只能察覺到江肅在看自己的脖子。他不是容易不好意思的人,但被江肅這麼湊近盯著看,他還是有些不自在。
正當裴頌安想掙開江肅的手,把江肅從自己身前推開的時候,江肅卻鬆開了抓著他的手。
江肅抬手往裴頌安脖頸上摸去,在他脖頸上那塊被咬出印子的地方細細的摸。
裴頌安的皮膚不止白,還很薄,很細滑,摸上去手感出奇的好,尤其他脖頸纖長,看起來脆弱又美麗,一隻手就能握住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