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吃了一惊,忍不住回头看向赵世禛他、道歉这是真的
却见他垂着头,左手捂着右臂“不过刚才你压了我几下,手臂的伤口很疼,不知有没有给弄的裂开,你帮我看一看。”
阑珊的心猛然一紧,当下什么想法儿都没了,急忙跑回来“你别动”
赵世禛抬眸看她,却见她俯身轻轻地掀开他的衣袖,满面焦急地打量里头伤处。
伤口好好的,并未绽裂,阑珊松了口气。
她很是欣慰,忍不住抬头笑对赵世禛道“还好,没有裂开”
赵世禛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如花笑面,她的心意都在脸上了,如此单纯的只是满心关怀他的伤,之前的恼怒羞愤都荡然无存。
阑珊看他神色平静“殿下你”
总不会又是骗自己回来给他看伤的吧。
“我昨晚上,委实是烧的有些糊涂了,起初都不知道舒丞是谁。”
赵世禛突然开口,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你扶我一把。”
阑珊忙靠过来,微微用力将他扶着坐起。
赵世禛嘴角一挑“后来朦朦胧胧的就感觉有个人陪着我,我不太记得是谁,可是却知道是很可信很亲近的一个人,她给我喂药,又帮我捂腿”
说到这里他看向自己的双腿“你知道有关我的那些传闻吧。”
阑珊正在全神贯注地听着,闻言愣怔“呃,有一点。”
赵世禛说道“当时,冰天雪地的,我的双腿都没有了知觉,我以为,腿已经断了。那时候真的这么想。”
阑珊心里突然一阵难过“殿下”
她自内心地想安慰赵世禛两句,却又不知怎么说好。
赵世禛却又微微一笑,说道“我想高歌不会连这一点也叮嘱你,你为什么要为我捂腿呢”
“我,”
阑珊低头,眼眶无端地有一点湿润“其实是我父亲以前曾有腿疾,作的时候就会寒痛难忍,我很难过,却不知道怎么办好,就趴在他身边这样给他揉膝盖,每当这时候父亲就说不疼了。”
赵世禛的凤眸微微睁大了些,然后他垂下眼皮,一时没有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都说了自己的隐秘而且痛楚的过往的缘故,房间内的气氛有了些很奇妙的转变。
阑珊也忘了去计较赵世禛之前的戏耍,也许是不想再提。
她看着地上的药碗“我去再给殿下要一碗吧,身子要紧。”
“别走,”
赵世禛却探臂将她的手握住,脱口说道“别离开我。”
阑珊浑身一震,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在心里升起,有点热,又热的令人恐慌不安“殿下”
赵世禛转头看着她“不是故意戏耍你的,只是”
有她在,就莫名的觉着十分的舒服。
所以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只能接受她的照料,并且喜欢的心痒难耐。……
所以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只能接受她的照料,并且喜欢的心痒难耐。
就如同他说腿很冷,就有一双温热的小手体贴的捂了过来,就算她睡着了,也还不忘抱着他的腿,身子向着他的方向蜷缩着,像是依偎着他,又像是保护着他。
心里想要亲近她,这种念头时不时地就冲出来,非常迫切、不顾一切,无法自制。
阑珊没等到赵世禛的那个“只是”
。
门响,高歌的声音传进来“殿下,有动静了。”
阑珊不明所以,回头看时,却见赵世禛正翻身下地,她忙上前扶着“殿下,是怎么了”
赵世禛道“你今日是不是帮着司礼监捉到了一个姓宋的文书”
“啊,是啊。”
赵世禛说道“这人其实在往翎海别邸押送的途中就自尽身亡了。”
阑珊大惊“竟然有这种事”
司礼监的防范已经算是严密,但是没料到的是,这宋文书的毒竟是藏在口中,关键时候咬破,毒液渗出神仙难救。
虽事出突然,可张恒极为机变,此事外间的人丝毫不知,他仍是装作成功捉到人的样子,把宋文书带回了别邸,并“严加审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