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柬之“多谢梁王。”
轻轻端起茶盏茶盖轻叩几下杯缘,轻轻吹了吹口气,抿了抿盖上茶盖。然后将茶盏放下。武三思“张阁老一向公务繁忙,不知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要事啊”
张柬之“不敢欺瞒梁王,老夫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武三思“阁老有事但说无妨,本王洗耳恭听。”
张柬之“是关于老夫那侄女香玉之事。”
武三思“原来阁老所说之事指的是这件事啊”
张柬之“正是。”
武三思“这件事不是早就过去了吗看在你张阁老的面子上,本王可在也没去找过香玉啊”
张柬之“梁王可否高抬贵手,放我那侄女一马允许老夫为她赎身。”
武三思“阁老这就说的不对了,什么叫本王放她一马啊阁老想为香玉赎身自然是要去跟人家青楼谈啊,这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张柬之“梁王,老夫可不只一次和暖香阁谈过。可人家就是不肯让老夫给香玉赎身啊”
武三思“人家既然不肯,那本王也没有办法啊”
张柬之“再怎么说,老夫也是当朝的宰相。一家小小的青楼竟然敢不给当朝宰相面子,必然是有所倚仗的。而具老夫所知,那青楼之所以不同意老夫给香玉赎身,乃是奉了其背后主子的命令。暖香阁背后撑腰的人,梁王应该不陌生吧”
武三思“本王不知道阁老说的什么,那香玉本是犯官之后。被打成贱籍配教坊司后被暖香阁买去就是人家暖香阁的人了。人家不同意赎身,本王也不能去干涉啊要不然就该有一些个李唐老臣弹劾本王仗势欺人了。”
张柬之“梁王”
武三思则是端起了茶盏,茶盖轻叩几下茶缘,吹了吹喝了起来。这是要端茶送客了。张柬之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起身告辞了。张柬之“既如此,那本阁就告辞了。”
武三思“恕不远送。”
张柬之“哼。”
几天后的夜里,陈鹤鸣在书房之中,手中拿着一张纸条。走到一盏灯前,摘下气死风的灯罩。将纸条放在火苗上,纸条立即便被点燃了。然后很快就化成了灰烬。陈鹤鸣“孟将,张柬之。原来你是当朝阁老啊狄仁杰字怀英,所以狄仁杰微服私访时总是自称并州怀英。张柬之,字孟将。所以你自称孟将,这倒也不算骗人。没想到我陈鹤鸣居然有幸和当朝的两位宰相大人都有了交集”
又是一个休沐日,这天张柬之乘坐马车又来了暖香阁。刚进去就听到里面的争吵声,“公子啊奴家已经说过了,香玉姑娘是不会离开暖香阁的。赎身这事您就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要多少银子,你开个价。”
“这根本就不是价不价的事。”
张柬之一听,居然有人要给香玉赎身。仔细一瞧认识,要给香玉赎身的正是陈鹤鸣。咳咳,张柬之轻咳两声。老鸨子和陈鹤鸣齐声道“孟先生。”
张柬之没有理会那老鸨子,对着陈鹤鸣说道“陈公子可否赏脸,陪老夫小酌几杯”
陈鹤鸣心想,这老家伙干嘛明明是宰相却假装糟老头子。是想玩扮猪吃老虎吗可自己也不是老虎啊他是宰相,而且香玉叫他伯父。不知道他能不能帮忙给香玉赎身陈鹤鸣“长者赐,不敢辞。承蒙孟先生相邀,陈某哪有拒绝的道理。”
张柬之“既如此,那就请陈公子随我来吧。”
走出暖香阁,跟着张柬之上了马车。张柬之吩咐一声,“回府。”
陈鹤鸣问道“孟先生这是要带我去哪”
张柬之“去老夫府上。”
去他家,这老家伙是什么意思陈鹤鸣“这真是鹤鸣的罪过,这么久了,都没有到先生府上登门拜访过。这,我也没什么准备。第一次登门就空着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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