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啊,刚刚听说生了命案。正好我与怀先生没事,所以便来看看这县令是如何升堂问案的。”
陈鹤鸣“结果如何”
李元芳“今日那县令对人犯动了大刑,不过人犯嘴很硬。一直不肯认罪。不过明日还要接着审。”
陈鹤鸣“这样啊看来明日在下也要来看看这大老爷是如何审案的。不知会不会出现冤假错案啊”
刘家庄正堂内人影晃动,传出了一阵阵女人的哭声,时而夹杂着刘员外的咆哮“孽障真是孽障”
一名仆人趴在窗根下偷听着。刘传林这时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地踱着,显得心烦意乱。在湖州的另一家隆兴客栈分店。门前,前来投宿的各色人等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狄仁杰就下榻在这里。他和李元芳刚看完县太爷审堂回来。狄仁杰进了自己的房间,擦了把脸,把面巾挂在盆架上。李元芳道“大人,还真是巧啊,咱们居然又碰到了陈大公子。听其语气似乎明天也会去县衙看审案。”
狄仁杰微笑着说道“原本,我就觉得这位陈大公子博学。没想到他居然连诗也作的如此之好如此大才居然埋没于民间,实在是朝廷的损失啊”
李元芳“大人这是起了爱才之心。想要为国举才,有您这位黜置使,当朝宰相看中。看来陈公子很快就要青云直上了。”
狄仁杰微笑道“这次巡查江南也算不枉此行了。”
李元芳又道“那您觉得这位曾县令又怎么样”
狄仁杰笑了笑说道“我们刚到湖州,很多情况还不了解,不好妄下断言。但是,从今天审案来看,这个曾泰倒不是个刚愎自用、任性使气之人。”
李元芳道“哦,大人从哪里看出来的”
狄仁杰微笑道“尸体是在张春家后院现的,虽然没有其他佐证,可仅凭这一点,一般的堂官就已经可以定案了。然而,曾泰却没有妄动大刑,强逼犯人画供。这一点说起来简单,可要做起来却并不容易。面对熬刑不认的案犯,最重要的就是要能够压制自己的怒火,这样才能令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一旦被犯人激怒,判断就会出现偏差。单凭这一点说,这个曾泰还算得上是个有头脑的人。”
要是陈鹤鸣听到狄仁杰这一番话一定嗤之以鼻。曾泰的官不大,官架子倒不小。而且人都打烂了,居然说没动用大刑。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同样的,喜欢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
人家狄仁杰就是看曾泰顺眼了,所以不管怎么说,曾泰在狄仁杰心中挂上号了。李元芳点点头“还真是的,从始至终,曾泰始终没有动用大刑。”
狄仁杰笑了笑“明天一早,曾泰肯定还要升堂问案,咱们再去看一看。”
第二天,湖州县衙外,堂鼓声声,衙门里传来一阵阵威武之声。爱看热闹的湖州百姓从四面八方奔来,将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狄仁杰在李元芳的陪同下,挤进人群,向公堂外走去。陈鹤鸣也早早就来了,凭着他的身手很容易就不着痕迹的挤进了最前面。陈鹤鸣“怀先生,元芳兄。您二位早啊”
狄仁杰“陈大公子也不晚啊”
陈鹤鸣“在下也是没事干,索性来看看。快看县令来了,快开始了。”
狄仁杰一看曾泰到了堂上,也不再多说什么。就在那静静的看着。县令曾泰坐在大堂之上,双目向下环视了一周,拿起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下去“带张春”
衙役们押着张春快步上堂。张春跪倒在公案前“草民张春叩见太爷。”
曾泰点了点头“张春,昨日你在堂上熬刑诡辩,拒不认罪,本官上体天恩,免尔重刑,是想给你些时间好好想想。今日堂上,你如果再谎言欺诈,妄图脱罪,那就休怪本官无情了”
张春向前跪爬两步,泪流满面“太爷,人是草民杀的草民认罪”
此言一出,曾泰不禁一愣“你说什么”
张春抽泣着道“太爷,草民认罪,绝不反悔”
曾泰深吸了一口气。堂下围观百姓登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昨天打成那样都死挺,怎么今儿早上,还没动棍子就承认了”
“这小子的脑袋肯定是坏了”
陈鹤鸣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又撇了撇狄仁杰。狄仁杰和李元芳对视了一眼。曾泰道“张春,你昨日熬刑死辩不肯认罪,为何今日一早口风突转,竟然自承杀人”
张春连连叩头“太爷,昨日,小人在公堂之上死挺熬刑,是想浑水摸鱼,逃脱王法治罪,可回去后想了一晚上,事实俱在,堂上证物确凿,苦熬也无法脱身,只能多受些皮肉之苦。因此,小人决心认罪,绝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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