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相信你?”
此话一出,场面一度尴尬起来。
“褒儿,不可无礼!”
“二叔,无妨!”
司马衷向司马攸摆手道。
“婶婶为何对侄儿有这么大的敌意?”
“是因为贾南风吗?”
齐王妃贾褒没想到这个太子殿下竟然如此直接,索性一问到底。此时的她已经从母亲去世的伤痛中走了出来,得活下去,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
“贾南风这个毒妇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我与她名为姐妹,实为仇敌,太子何故会好心帮我?”
齐王妃贾褒冷冷说道。
齐王司马攸又想开口,被司马衷轻拍了下大腿制止。
“侄儿在回答婶婶的问题之前,想知道毒妇这二字从何而来?”
司马衷笑着缓缓问道,对待那些被贾南风伤害过的人,司马衷都会很谦卑,自己是这肉糜帝躯体的主人,就当对肉糜帝犯下的罪孽承担责任。
齐王妃贾褒一时语塞,自己推断贾南风陷害自己的事根本没有证据,总不能拿幼时的事来说吧?
“既然婶婶不知道,那侄儿来说这个毒妇二字从何而来。”
“东宫有一婢女,名为小惠,是贾南风的贴身婢女,伺候她多年,仅仅因为我与那小惠说了几句话,我多看了几眼,太子妃贾南风便妒性大,把婢女小惠面容划烂,折磨致死。”
齐王妃贾褒认真的听着,齐王司马攸则是微微有些惊讶。司马衷知道,要想让一个人开口说话,先要和他达成某种共识。
“不仅如此,齐王府有一婢女,是婶婶的陪嫁丫鬟,名叫小翠,却早早被太子妃贾南风收买,她只为监视自己的姐姐,为了陷害自己姐姐,不惜毒杀为自己卖命的婢女小惠。贾南风毒妇之名,实至名归。婶婶以为侄儿说的如何?”
司马衷看着齐王妃贾褒,缓缓说道。
当然,齐王府婢女小翠的事纯属自己猜测,而且还避重就轻说了太子妃贾南风的目的,只为和齐王妃贾褒产生共鸣,更重要的是引出其对婢女小翠回忆,婢女小翠的线索是此案的重中之重。
“你知道我是被陷害的?”
齐王妃贾褒向司马衷问道,眼神里充满了希望。一旁的齐王司马攸也有些惊愕,想了一下瞬间明白了司马衷的用意。
“基本上可以断定,南阳王中毒一案,幕后黑手就是贾南风。”
司马衷冷静的说道。
“柬儿怎么样了?”
齐王妃贾褒忽然问道。
“柬儿得高人相助,已经醒过来了。”
司马攸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柬儿这孩子从小善良,要是因为我识人不明遭此毒手,我百死难赎!”
司马衷想起那天去齐王府,齐王妃的表现,司马柬那小子说婶婶脾气古怪,合着是只对自己这个太子脾气古怪,怪不得。
“婶婶,我们缺少证据,关键线索小翠已经死了。婶婶还知道些什么吗?”
司马衷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便开口问道。
“小翠有一个娘,就住在洛阳城东,她每个月都要出府去探望,我问过她多次,她都闪烁其词,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后来我就好奇,就派人跟着她,就知道了她娘的住址,住的还挺好……”
“来人!”
“婶婶把住址写下来,快!”
齐王妃贾褒不明所以,还是照做。
“末将在!”
“你拿着这个地址,去东宫找荀组,告诉他要找到人!如若找不到,要打听到这户人的所有信息!要快!”
司马衷把竹简上的地址交给那名御林军,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