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書,這封面都還是嶄的。。。內里不知道叫哪個小犢子撕成這樣,這還怎麼看。」
「我看這小子就是誠心的,這是挑著有用的撕啊。。。嘖嘖嘖。」
老伯抱怨之後,隨手將那本書扔在不遠處的廢書堆里,揚起不小的灰塵。
儘管是戴了口罩,可是江笑還是習慣性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她聞聲順著視線看了過去。
灰塵散開,她看清楚上邊的字《基督山伯爵》。
。。。
她想到了什麼
。。。
可是十幾年過去了,不可能還是那本書,她收回視線,繼續整理手上的工作。
她心不靜。
難做的地理、哭聲、從後門傳過來的紙條、翹課、那些安慰的話一下又一下的沖盪著她的回憶。
老伯更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埋怨,圖書館裡安靜極了,只能聽到書頁翻動的聲音。
她「騰」一下的站起身,無視老伯和同事異樣的目光,徑直往那摞書前走去,躬身撿起《基督山伯爵》。
今年窗外的鳥鳴聲似乎比往年更早一些,已然是陽春三月的光景,春天來的似乎也提前了。
江笑深吸一口氣,希望是那本書,又怕真的是那本書。
她帶著手套,動作也格外不方便,索性她坐在一旁摘下手套,翻開內頁。
書倒是很乾淨,但是被人撕的一塊一塊,隨著腦海里記憶的加深,那些出現過的話再一次重現,一股又一股的回憶直衝。
她迫不及待的在書里找尋線索,直接翻動到最後一面。
她感覺體內血液在奔騰,心臟跟著驟停。
上邊清清楚楚的寫著「陳修陽」落款處還有日期6。11
她僵愣在原地,甚至忘了呼吸。
不可能不會這麼巧,陳修陽是在這裡上的學?可是為什麼沒有聽他說過?
她甚至不敢深想,但是有個可怕的邏輯一直擊打著她的胸腔。
難道。。。?愛德蒙=陳修陽?
這到底是真命題還是假命題,謎團縈繞著她。
她整理完之後,就早早的回家,江笑抿唇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是要直接問?還是旁敲側擊?
她搞不清楚,小腹一陣又一陣的抽動,胃痙攣也跟著出來湊熱鬧。
蓄謀已久?一見鍾情?
說實話她之前一直糾結陳修陽為何選中她?倒不是不自信,只是她這個人活在現實生活里,從不相信什麼王子的一見鍾情。
可是隨著自己幾番動情,這個疑點久而久之就被拋之腦後。
如果陳修陽真的是愛德蒙,那他。。。。。。
她不敢給陳修陽打電話,她怕自己露出馬腳,狡猾的陳修陽會有多方的措辭了來搪塞她,她要的就是面對面的對峙。
客廳里的時針指向九,大門終於有了響動,隔著落地窗,江笑看到陳修陽的車子緩緩開到車庫裡,她算好時間迎面走到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