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欣然接受。
他放过那堆圆滚滚的兔子,回去冥思苦想了一整夜。
第二天,窗边的仙草被挂上了一块小木牌,上面刻着两个有点难看的字:翠翠。
山殷盯着那个木牌,神色一言难尽,不知是该夸容昭名字起得好听,还是该夸字写得漂亮。
怎么夸都很昧着良心。
忽然,他现桌上还扔着块刻了一半的木牌,似乎是个“子”
字。
“这是什么?”
容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抿了一下唇,道:“我养过别的东西,还没起名。”
“哦。”
山殷粗枝大叶,完全没觉容昭的心情莫名低落了下来,仍兴致勃勃地追问道,“它在哪?”
容昭看了看他,又看看那块未完成的木牌,冷黑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凉凉道:“养死了。”
山殷:“……”
山殷闭嘴了。
不过他大概猜到了这木牌是给谁的,临走前偷偷顺走了这块木牌,又找了个机会,托方九鹤连着木牌的故事一块儿转交给明尘。
据方九鹤说,明尘听完后大哭了一场,然后把那块木牌当做宝贝藏了起来。
山殷觉得他又在放屁。
“爱信不信。”
方九鹤懒洋洋地抬手,作势扯了一下衣袖,“就昨天,我的袖子都被他哭湿了。”
山殷目露狐疑,凑上去嗅了嗅。
“怎么有一股酒味?”
他霍然抬头,“你偷偷喝酒了?!”
“……”
方九鹤没想到他上来就闻,鼻子还这么灵,被气笑了,“你属狗的?”
“不是,我属虎的。”
山殷伸手,“明尘让我盯着你,不许喝酒,拿来。”
于是方九鹤唯一的一坛酒也被没收了。
因为一席胡话,他可谓是损失惨重,郁闷得连喝了三罐竹筒茶。
临走前,他又道:“明日我来见一下容昭,替明尘探探口风。”
“那我和容昭说一声。”
山殷不晓得那场干架,还当两人关系不错,“他最近不怎么出门,都懒得梳洗,整天和兔子们混在一起,弄得乱糟糟的。”
“……先别告诉他,就当你不知道我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