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予站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他不知道林谨言何时能挖到灵芝,可那人的病却不能在拖了。
日落天渐黑,却不见林谨言回来,林慎行焦急的提着灯笼上山寻找,林母在院子里徘徊,心想着回来一定要想办法赖了这门亲事。
林谨言背着背篓又冷又累,他随便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躺了下来,随意啃了点野果子,他悲催的现自己迷路了。
夜风吹过,冷的他直打哆嗦,头枕着胳膊望着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偶尔有虫鸣。
林谨言想起与乔鹤予初识,他虽然受了伤却依旧一副清冷疏离的样子,粗布麻衣难以掩盖周身的气质,他嘴角微抿。
林慎行找了整整一夜,却不见林谨言踪影,东方变白,天渐亮。
林谨言不知他走到哪里,总感觉兜兜转转总会绕回来,索性在附近做了记号,背起背篓又开始寻找灵芝,昨夜天寒,他掩着嘴巴打了几个喷嚏,心想等走出去一定要将乔鹤予揍一顿。
灵芝喜阴,山林大树遮天蔽日,偶尔有鹿飞奔而过,留下一串串脚印。
林谨言脚下一滑,顺着山坡滚了下去,不知滚了多久,一棵大树将他拦住了,林谨言慢慢起身,小腿被蹭烂了一片,却也不甚碍事,他低头
往下看,一棵灵芝安静的在草丛里。
林谨言心中大喜,暂时忘记疼痛,轻轻采了灵芝捧在手心,这下可有一百两银子,他一定要逃离这个破地方。
拿着灵芝,背着破背篓一拐一瘸的往山下走。
“谁在哪里?”
有人喊了一声,林谨言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粗布麻衣,星眉剑目的男子背着一把弓箭站在不远处:“你惊扰了我的猎物。”
“抱歉,我在采药迷路了。”
林谨言冲他笑了笑。
“你不是山涧村的人?”
男子笃定的说。
“你们隔壁村。”
“我带你下山。”
男子背上弓箭,带着林谨言往山下走。
到了山底,林谨言向他道谢后背着背篓一拐一瘸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言哥儿,你去哪里了?你母亲都快急疯了。”
村口的大娘瞧着谨言衣衫褴褛、腿上又受了伤活像被人揍了。
“大娘,在山上迷路了。”
林谨言疲惫一笑,确实消耗了过多精力,他现在头昏脑胀、脚步虚浮。
“赶紧回去歇息,你娘等得着急了。”
林母守在门口,见谨言回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你去哪儿了,你不知道危险么,这么久没回来急死娘了。”
林母扑在林谨言的身上哭的伤心欲绝。
“娘,我没事,有东西么,我吃一口压压饥。”
林谨言胡乱的抓起馒头大口的咀嚼,连日来饿的饥肠辘辘。
不消一刻钟,乔鹤予来了,他瞧见林谨言狼狈的样子心中愧疚,灵芝乃是至宝异常难寻,他这么逼迫林谨言实属无奈。
“灵芝在背篓里,你拿吧,银子给我送来。”
林谨言指了指背篓一脸疲惫:“我累了需要歇息几日。”
“聘礼我带过来,等过些日子就成亲,这次多谢。”
乔鹤予一见郑重。
“婚姻不是你情我愿么?为了感激娶我真的没必要,乔鹤予我们不合适。”
林谨言揉揉脑袋,身上冰火两重天,他使劲儿吸了吸鼻子,难受的紧。
“林谨言,衙门分配的事就由不得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