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玉把一颗石子扔进王天成的床上,睡梦中的他打了一个哆嗦。
“谁?”
陈明玉偷笑,他还要去胡府看戏,先行一步。
王天成打开纸条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听闻乌国太子潜入京城,皇上派他追查,可递消息的人是谁?他一筹莫展。
索性也不想那么多,王天成穿好衣服迅火赶往胡府,站在大门口他有些犹豫,这硬闯进去怕不合适。
“王大人不敢进吗?”
嘲讽的声音传来,王天成眉头拧成川字,这声音他一点也不耳熟。
“阁下何人?”
这种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很不好,王天成微怒。
“王大人只管干自己的事,免得没查到乌国太子的下落被言官弹劾。”
说罢那人潇洒离开,只留王天成一脸迷茫。
王天成飞身上墙,也管不了那么多,没准抓了乌国太子立大功,皇上给他加官进爵呢。
屋顶上有一个黑影,他连忙追了上去,只见黑影在一个房顶上停下来,朝他看了一眼就离开了,王天成总觉得那背影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屋顶上的瓦片被移动了,他趴下来仔细瞧屋里的状况,屋子里的声音令人心跳加,他有些怀疑黑衣人的用心。
听了不到一炷香功夫的墙角,他严重觉得自己被人耍了打算离开。
“殿下,明日你便离开上京,皇上已经起疑心了。”
胡清歌甜腻的声音响起,王天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抖了抖身子想着胡公子到底大胆,永安王尸骨未寒,他已经开始投到他人床榻。
想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胡清歌嘴里的殿下是谁?乔鹤予?看着不太像。
他突然反应过来,那人肯定是乌国太子,王天成准备下一步行动,却听那位被称为殿下的人说道:“昨天我安排了感染瘟疫的丫头在街道上走了一圈,大概会传染许多人,你到时候想办法嫁祸到姓许的身上,他刚从幽州回来,老侯那个子已经废了,我们也得让他脱层皮。”
“粮草的事情败露,我爹已经派人毒死了侯大人,许大人也查不出什么?还没运走的粮食已经分给受灾的贱民,应该翻不起大浪。”
胡清歌讨好似的说道。
王天成眼里泛起惊涛骇浪,他这是听到什么惊天秘密,胡太傅究竟为了什么?
黎明将至,王天成回到府上赶忙让人关上城门,昨夜他精神恍惚一直未曾的手,这个案子牵扯太多人,今日只好补救,希望来得及。
乔鹤予回到栖梧宫,林谨言还在沉睡,他先沐浴更衣后摸了摸林谨言的额头,见他并未热,遂放下心来。
朝廷风起云涌,也不知道王天成有没有胆量搅浑水,他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清晨,林谨言偷偷拔着他的睫毛玩耍,乔鹤予睁开眼逮了一个正着:“你在干嘛?”
“睫毛怎么会长的这么长。”
“天生的,你羡慕不来,今日胡清歌若是进栖梧宫来,你躲远一些。”
乔鹤予叮嘱道。
“怎么?见了我怕他吃醋,还是怕我伤了他肚子里的孩子?”
林谨言不悦的说道:“你在惦记他试着。”
说罢林谨言使劲儿在乔鹤予胳膊上掐了一把,疼的他龇牙咧嘴。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乔鹤予彻底清醒过来,他揉了揉胳膊说道:“他昨晚与乌国太子比较亲密,若是带了瘟疫过来,对身体不好。”
“瘟疫?”
林谨言反问:“瘟疫不是在梁国么?两国离的那么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