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林谨言面上的表情可真是变幻多端,他被五花大绑推推搡搡到官府。
府衙里,刘刺史正在看案宗,听到有人鸣鼓急急忙忙换上官服进了大堂。
瞧见林谨言被推了进来,他有些吃惊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状告何人?”
“草民乃是幽州刘家庄的里正,今天这小哥儿去皂角树下求子,肆意破坏皂角树,惊扰树神。”
里正说的条理清楚,头头是道,林谨言臊的面红耳赤。
“你去求子,破坏树神干嘛?”
刘刺史瞧着林谨言一脸疑惑,难道乔公子有问题?也没听说啊。
“大人请听我狡辩,不听我解释。”
林谨言急忙打断刘刺史的思路,不能任事情这样展下去,他的一世英名不能毁于一旦。
“我在书中看到说皂角树结的皂角能够清洗衣服上的脏东西,我想试试,用棍子打皂角不是想破坏它,是我够不着。”
林谨言飞快的解释:“跟什么怀孕求子没关系,你们别乱嚷嚷。”
“洗衣服不是用水洗么?你用皂角干嘛?”
刘刺史也不懂林谨言的弯弯绕绕。
“洗不干净啊。”
林谨言翻着白眼。
“我觉得皂角树神会保佑每一个虔诚信仰的人,我们用皂角试试呗,若是能洗干净,这不说明树神外爱护着我们么?”
林谨言试图换一种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法。
众人有些犹豫的看着里正,里正一时也没了主意。
“试试。”
刘刺史话了。
虽然不知道林谨言要干什么,但顺着他总没错,毕竟这哥儿聪明着呢。
林谨言掰了一小块干干的皂角,用温水泡了几分钟,直到它变软之后,然后用手揉干皂角,不一会儿产生了许多泡沫,林谨言将泡沫搓在狗蛋儿的脸上,又用清水冲洗干净,狗蛋儿白净了许多。
“搓搓你的脏手。”
林谨言将皂角递给狗蛋儿,让她试着清洗双手,手上的脏东西很快便清洗干净了。
众人看着都觉得很神奇,纷纷试着洗手。
“看来这是树神送给我们的礼物,所以大家误会小哥儿了,回家用皂角洗衣服,洗手,洗澡吧,以后不用香胰子也能变得白白净净。”
刘刺史朗声大笑,他从没想过事情会朝这个奇怪的方向展。
随着刺史一声令下,所有人退了出去,徒留谨言愣在原地喘着粗气。
“将军夫郎,可还好?”
刘刺史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调侃。
“大人玩笑了,我都给冤死了。”
林谨言理了理衣裳,头上挑了几根头,衣裳上带着几根菜叶子。
“赶紧去后院洗洗,以免回家你娘担忧,以后行事不要这么莽撞,若是伤了自己可划不来。”
刘刺史笑的眼睛挤在一起,不过谨言的这个现也算是一件为民的好事。
“谢刘大人,不过这事儿不要告诉将军。”
林谨言再三叮咛,他怕自己的老脸都丢光了,乔鹤予又像看傻子似的。
林谨言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林母担忧的紧,在门口张望了好几次。
瞧见谨言背了几个皂角回来,心里又急又心疼。
“言哥儿,你若是怀不上也没关系,你还年轻。”
林母有些不忍心的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