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任务,就会碰上这种万中无一的情况啊?
呜呜,早知道它就该把条例刻在自己的中心数据库里的,这样就绝对不会忘记了。
见到南星这么颓丧,简直比它以前没吃到小鱼干失落一百倍的模样,岑霜也忍不住出声安慰着它,“这事情也不是你的错,只是太巧合了而已。”
是的,养猫人就是这么没有原则。
“也许会有什么补救的措施?”
岑霜如此说着,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虽然我确实没有学过什么算命,但是……”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或者可以说是乌鸦嘴吧。”
她有些无奈地笑着,岑霜从小开始就仿佛有些乌鸦嘴的特质,每一次她看着村子里的某个人,觉得心神不宁,感觉心情糟糕的时候,对方总会遇上些或大或小的麻烦。
最开始她和阿婆说了两回,到后来见到那些人的情况之后,阿婆就让她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别说出来。
这么久而久之的,她也就习惯了忽视这些事情。
最惊险的一次,也就是她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某一刻看对方的感觉十分不舒服,因此她顺从自己的想法,直接将人拉去了别的地方。
下一刻,就看到朋友站的那个地方一大块玻璃直直地砸了下来。
那朋友也被吓了一大跳,抱着她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简直要哭出来。
岑霜也只以为是自己的直觉比较灵敏而已,世上奇奇怪怪的人不少,应该也不差她这么一个。
现在被南星这么一说,她才将这些事情和自己的天赋联系到了一起,难道就是指的这个吗?
“或许我真的有这样的天赋呢?到时候学一学,做个半吊子神算总还是可以的吧?”
她有些不确定地说,毕竟她还真不怎么擅长用话术骗人呢。
南星猫猫抹了一把泪,又重新振作起来,“你说的对,但只是半吊子可不行,到时候我走后门把一些算命教学的东西塞到你的新手礼包里。”
“按照你的天赋和能力,你肯定能很快学会的。”
南星十分相信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坚毅。
这样的神情看得岑霜都不由得笑了,“好,我会尽力的。”
“行,那我们快去做任务吧,”
南星握了握拳,好像根本没有被刚才的事情打击过一样,“走走走。”
岑霜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便感觉自己眼前开始变得昏暗起来,然后便陷入了深沉的睡梦之中。
哎,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岑霜在心里这么想着。
……
越城。
如今时节已是深冬,风雪漫天,铜钱大的雪花不住地飘散下来,冷风呼啸刺骨,直吹得人身子不断发抖,恨不得立时找个躲藏的地方先避一避再说。
地上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层雪,外边似是一片白幕,路上的行人也见不到几个,四周都静悄悄的。
然而一户人家里,此时却并不是那么寂静。
来人顶着满身的风雪,推门进来,然后便焦急地询问着如今的情况,“阿茹怎么了,她现下可好?”
这人看上去有些年纪了,但脸却并不显得苍老,说话声音也十分洪亮,但语气里的着急却是难以掩饰的。
小桃原本正一脸欣喜地迎接主家回来,听了他的问话,脚步却一下子顿住了。
她叹了一声气,头也垂下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岑良见到她这副样子,心里顿时就有了不好的猜测。
果然,便听得下一刻,对方声音低落地说,“前两天夫人突然早产,我们赶忙去找了接生的李婆子,原本孩子顺顺利利被接出来了,夫人看上去情况也还好,大家也高兴呢。”
“可是后来几天夫人变得越来越虚弱,连饭也吃不下,咱们便请了李大夫来。”
“李大夫说夫人本就体质不好,如今又早产生下孩子,本就是大伤元气的事,二者相加对身体自然会造成极大的损伤。”
“他也只能尽力开一些补气的药,”
说到这里,小桃停了停,语气也很是难过,“只是没想到夫人的情况一下子变得那么严重,第二日就去了。”
岑良听了她的话,神情也变得极为悲痛,年前他唯一的儿子才意外跌落水中没了,如今自己的儿媳妇又这么走了,就只剩下他这个孤寡老头和一个孩子了。
怎么他们一个个的,都抛下他走了呢?
他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但还是强撑着精神,“那阿茹如今安置在哪儿了?”
“夫人已经安置在偏厅那儿了,大家都等着您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