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棍儿带回来一盘电影胶片,这是唯一收获。
陈三爷一句话也没说,命令棍儿和肥牛马上休息,明天再探。
夜无声,乌云行。
一连四天过去了,毫无进展。
陈三爷快撑不住了,当晚他郁结难,仰天长叹,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棍儿和肥牛一下扑过去:“水爷!”
陈三爷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辰时,晨曦穿透深林,柔和的阳光洒在他身上。
他现自己躺在车的后排座上。
起身一看,棍儿和肥牛正在前排坐着睡觉。
听到动静了,棍儿和肥牛赶紧起身:“水爷,您醒了?”
陈三爷点点头。
“要不要去看郎中?”
陈三爷摇摇头。
第五天了,第五天了,一切都像死一般寂静!
时空仿佛隔绝了,大地仿佛昏睡了!
这该死的人间!这悲催的命运!
难道我的推算全错了?
难道一切都不会按照我设想地展?
陈三爷在心中一遍遍地问自己。
又是三天过去了。
第八天了!
第八天了!
玫瑰要死了!
陈三爷也要死了!
他像狮子一样暴躁,像兔子一样忐忑,像猴子一样警觉,像丧家犬一样落魄!
心跳次数一直就没降下来,心脏仿佛要跃出胸膛。
焦虑不安,束手无策。
明月无声滑过云层,沟渠弯弯依然寂静。
突然,陈三爷解开衣衫,将外衣脱下。
棍儿和肥牛愣愣地看着他:“水爷?”
陈三爷走到水塘边,站在一个高岗上,一个深呼吸,纵身一跃,扎入水中。
“水爷!”
棍儿和肥牛一起呐喊。
陈三爷在惯性作用下,任凭自己的身体沉入水中。
他翻了个身,静静地躺在水下,透过水层,遥望夜空。
明月怒放光彩,仿佛白玉盘挂在天心,月光穿透水层,洒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