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龙海升话了:“玫瑰啊,我和水弟已经结为兄弟,谁敢动他,就是不给我面子。”
玫瑰浑身冒汗:“我懂,我懂。”
夜里,玫瑰气得胸涨,久久不能平复,突然穿着睡衣冲进陈三爷的卧室:“陈三!”
陈三爷正在核算当日赌场收支,抬头道:“怎么了,玫瑰经理?”
“你少他妈废话!谁是经理?你才是经理!”
陈三爷一笑:“我是副经理!”
“你是垂帘听政!王八蛋!”
陈三爷放下手中的笔:“夜深了,不要大吼大叫。”
“我就叫!啊——”
玫瑰仰天大吼。
肥牛和几个打手从隔壁屋子里飞快冲过来:“怎么了,水爷?生什么事了?”
陈三爷没说话,玫瑰也冷冷地看着众人。
肥牛和几个打手当即明白了,男欢女爱,无甚大碍,没准一会儿叫得更欢,几个人自觉无趣,脸红脖子粗地退了出去。
玫瑰无声流泪:“陈三,你变了。”
陈三爷面无表情:“每个人都在变。”
“你变得厚颜无耻,你这个样子跟‘拆白党’有什么区别?取悦肥婆,取悦骚货,你不是说再苦再难不吃皮肉饭吗?你忘了你当初对我说的话!”
玫瑰咆哮。
陈三爷冷冷地说:“我并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那几个肥婆、官太太为什么每天都来长乐坊?还不是冲你这个小白脸?陈三啊陈三,别以为穿上西装、蹬上皮鞋,你就是上流了!你始终是个最底层!你就是个卖艺的,要饭的!以前是,现在更是,将来也是!”
陈三爷一笑:“对。”
玫瑰一愣:“我看错了人,我看错了人!”
陈三爷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