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火眼金睛!”
“你是想说你身不由己、被逼无奈,此刻主动投案,求我轻判?”
陈三爷一摆手:“不不!您一定要重判我,杀鸡给猴,以儆效尤!”
“你脑袋被门挤了?”
“目前还很健全!”
“牢里的饭可不好吃!”
“肩头站着鹰抓孙!”
侯督办重新打量起这个年轻人,一脸错愕:“你……到底什么来路?”
“督办打破砂锅问到底,未必是好事!”
“我让你说你就说!”
陈三爷思忖片刻,微微一笑:“您认识天津的蕉二爷吗?”
“你是他的人?”
侯督办一惊。
“我问您认识他吗?”
“当然认识!直隶的‘钻头’,天津洋场的二当家。”
陈三爷一摊手:“那我就不说什么了。”
侯督办狐疑地看着陈三,道:“如何证明?”
陈三爷道:“我十二岁跟着蕉爷混租界,英语、法语、南洋语我都通!”
“说两句听听!”
陈三爷还怕说外语吗?早年跟着杂技团走遍五大洲四大洋,熏都熏会了。
当即说了一串英文,又说了一串法语。
恰巧侯督办早年在法国留过学,听出这是正宗的法语,不禁上前一步,握住陈三的手:“行啊,兄弟,有这口条,何必做线人?不如跟我做事,如今党国缺人才,我把你推荐到南京秘书科,有得是机会和洋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