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单看灵种,你的灵是最优秀的?”
孔贤坐在桌子旁,双手抄着,似笑非笑地看着萧云。“嗯,你确实很棒。”
毕竟是少年人,纵使萧云再宠辱不惊,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也难免想表现一下。于是,萧云故意在叙述中强调了“特等天赋”
和“唯一”
这两个单词。
孔贤的智慧岂是耳耳?萧云的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学生在自己面前卖弄。最后,萧云说完之后,孔贤含笑表示赞许。
看着老师眼中遮掩不住的笑意,萧云忽然醒悟:自己的这点小心思瞒得过老奸巨猾的老师吗?显然不可能。
萧云被识破了,也不脸红。孔贤跟他的关系似师徒,更似祖孙,萧云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心——反正自己的小心思总会被他察觉。
这时,刘一凡的父亲也说话了:“一凡哪,你觉醒没有呀?”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
萧云作为刘大叔眼里的“优秀少年”
,他的话是很有说服里的。萧云知道,刘大叔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于是拍了拍刘一凡的肩膀,笑道:“大叔,一凡也觉醒了。”
“觉醒了呀,那也没关系。一凡你性子稳重,以后读书做官也大有前途……”
刘大叔习惯性地说出了一大堆安慰的话,显然是早有腹稿。
“大叔,我说的是一凡成功觉醒了!上等的灵‘流光剑’!”
萧云有些好笑地重复。
刘一凡仍然平静,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的情绪波动。他的眼里闪出一道水光,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平静地说道:“父亲,我成功觉醒了。”
很简短,简短的近乎冷酷。
“什么?”
刘大叔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我儿子觉醒了灵?这是不是说明他可以成为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了?光宗耀祖呀!
刘大叔高兴得很,脸涨的通红。“一凡,真有你的!”
刘大叔没读过书,结结巴巴了半晌,终于突出了这么一句。
这话听的萧云心酸。十几年含辛茹苦地养育,终于让孩子有了一个灿烂的未来。这点心思所有人都懂。没人会怪罪他的失态,在自内心的欢快下,姿态只是一种死板的束缚。
刘一凡眼睛终于变得湿润,他干涩地说:“父……父亲,我……”
他终究没有说什么话。
孔贤看在眼里,感慨一声:“刘老弟得偿所愿,实在可喜可贺。我十分乐意与你共同分享这份快乐,不过这里毕竟是客栈大堂,我还有些村野小事要对萧云交代,唯恐污了众人清听。请原谅我们先回房去。”
“您随意,随意。”
刘大叔忙不迭地说。
刘一凡看了看二人,一言不。
房间里
“老师,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
萧云对孔贤极为了解。若非重要事情,他绝对不会如此郑重其事。
“我必须告诫你几件事。”
孔贤严肃地说。
“第一,不要仗这天赋任意挥霍时光。先别反对,听我说下去。人都有惰性,这是不可能抹去的天性,但是你必须学会克制它。比如,当面对一场奢华酒宴和一夜苦修时,你或许会仗着天赋,认为一晚的修炼无碍大事而选择酒宴。这是错误的。世界是相对运动的,而一切的运动的基础都是漫长的积累。日月悬空,一日之隐忍;山河相对,万载之积蓄。你要懂得两个字,‘积累’。当然,我不是让你放弃享受。而是告诉你要摆正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