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渡想:自己的運氣向來很好,賭一把。
——賭失敗了。
祁東笙本來只是來這邊拿個東西,路過大廳時瞅見了忙活著擺弄相機三腳架的溫渡,一下子來了興過去圍觀了一陣。
穀子戈也沒想到這俱樂部的大老闆會來,兩人客氣地寒暄了幾句。
「啊,我這助理對拍攝實操還不太熟練,估計自己大腦內在消化知識點呢。」
別說什麼消化知識點真給他臉上貼金啊,溫渡大腦一片空白早就把相機參數已經甩到八百米開外,他滿腦子都在想祁東笙會不會抓著他繼續算早上的帳。
「能把你助理借我一下嗎?」
穀子戈臉上笑容一僵,祁東笙在外界的形象皆不是正面,一個開著俱樂部建立起地下產業深不見底的人能是什麼好人,甚至有傳言說他喜歡玩小孩兒,這讓穀子戈怎麼敢把溫渡送出去?
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十個頭都不夠讓某人砍的。
這是我犢子我還能吃了不成。
看出了穀子戈面上的為難,祁東笙掩下眼底情緒唇側笑意更濃:「只是說兩句話,谷攝影沒必要一副這種表情吧,難不成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見鬼這氣氛怎麼立馬就劍拔弩張起來了。
「沒事的谷老師,我馬上就回來。」
穀子戈還是不放心,但哪知溫渡已經抬腳跟著祁東笙走出去了,這種情況下他根本不可能把人扯回來。
這直接導致了接下來的拍攝穀子戈一直提心弔膽的。
「哥,怎麼了?」溫渡跟隨祁東笙來到俱樂部走廊,祁東笙眼底神色略暗,視線淡淡地掃向大廳內正在拍照的侍者們。
「你的前男友,沈悱桐。」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溫渡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是他最近太忙或是這兩天日子都過得很充實,這三個字似乎自從在那天肖錦眠的婚禮之後就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但仔細一算,其實距離分手也就過了三天,如果硬要算準確的時間,加起來的小時可能只有兩天半。
「他是家中最小的,自小就被沈家二老嬌慣著長大,別的優點沒有,纏人技術一流,在他兩個哥哥的訓練下纏人技術愈發精進。」
確實,要不是被煩的不行溫渡也不可能和他處對象處了一段時間。
只是單純纏人的話溫渡自然不可能答應沈悱桐,關鍵是這人有一套話術,那人總能捕捉到他無法拒絕的地方長驅直入,利用他那一瞬間該死的同情心開始紮根肆意生長。
在還沒和沈悱桐處對象之前,那人天天想著法子的和他偶遇,一有機會就逮著他哭訴自己多可憐,被兩個哥哥欺負,被強迫著去干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一點自由都沒有。
溫渡對此深有體會,同情了一下下,結果。
回憶至此,聽到祁東笙的話後青年贊同地點頭。
祁東笙:「……」
祁東笙短暫地無語了兩秒,不可察覺地嘆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