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和反常,清楚自己的小秘密都被夫君发现了。
();() “我是在那香炉上动了手脚。”
“里面放的是什么?”
“春药。”
许清的嘴角抽搐,没想到这秦疏影竟真的在香炉里下药,好哄骗自己有了夫妻之实。
秦疏影半天没听见许清的声音,便小声交代道:“屋子里的那些纱幔就是用来遮挡视线的,只要能算好药效发作的时间,就能在适当的时间换人进来,让夫君无法察觉。”
许清收回手,站回身子,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所以房内那么多同色同款的衣服样式,也有这个用途?算了……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能傍上许家的高门大户。”
秦疏影的回答很简单,直言了自己嫁入许家的目的。
“妾身漂泊在红尘里,过惯了勾栏红墙里的生活,对那里的一切都已经厌倦了……所以我就想寻得一个脱身的机会。”
“京城中的贵族世子那么多,为你倾心的人应该能排到正午门后了,为啥选我呢?”
许清对秦疏影所说的理由还是相信的,当一个人待在一个一成不变的环境里,势必会产生厌烦。
更何况秦疏影所在的地方,是人性最为缥缈多变的花街柳巷。
古往今来的花魁名妓,基本都在逃脱这间看不见锁链的牢笼,香消玉损的不在少数。
“妾身在花楼里已经看惯了男人的嘴脸,什么样的皮囊,什么样的家世,所想的东西都一个样……而许家势大,又远在江南,适合妾身远走高飞,与之前有关系的人都脱离出自己的生活。”
秦疏影说到这里,脸上的神情已恢复到了常态。
她如水的眸子里很是清澈,却又透露着一股别样的深意。
当花魁的那几年里,她确实看过了太多太多的人。
“最为紧要的是,那时候的夫君没什么见识,单纯好骗……只要能谋得一个安稳的生活,牺牲一些名声和色相又有什么关系?”
站在秦疏影的角度来看,这番话确实有她自己的道理。
可站在许清这一面来看,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就有些扯淡了。
先是大房神不见头首不见尾,至今为止都没见上一面,然后是二房杨氏久居塞外,连婚都没来结。
三房陆氏结亲过门之后就被冷落在府中后院里,直至前些日子的回门才有些拉近彼此的关系。
最后就是这四房秦氏。
在府中各路人马的说辞中,秦氏与自己前身的关系最好,留宿在四院里的时间也最多。
可现在真相大白后,得,合着自以为关系紧密的美人,压根就不把许清视作成自己的丈夫,而是把其当成了攀附权贵的高枝。
秦疏影也知道真相对这位许府少爷来说有些残酷,便一改往日的态度,正色恳求道:“少爷,实不相瞒……奴家迄今为止还是完璧之身,若少爷不强迫奴家,以后定会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给您帮助。”
虽然面前的秦氏还是风情卓绝,姿色动人。
可当许清知道对方并不是真心后,也是改变了话题,问起了其他事。
“眼下刚好有件事要你帮忙。”
“是什么事?”
许清清了清嗓子,问道:“我从一处地方弄到了一批金簪步摇,你不是对此道上的东西很有研究嘛?所以想来听听你的见解。”
许清原意是准备把这些东西交还给三院的,可他在刚刚的品茶过程中,突然想到秦疏影似乎对女人所用的东西有些造诣,就临时改变了主意。
“金簪步摇?”
秦疏影点了点头。
当她看到许清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造型古朴盒子时,微微吃了一惊。
“这盒子像是用柳木制成饰品盒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在寻常家庭里,珍贵家财都会一代代的穿下去。很容易碰见一些不俗的东西。
可当许清掀开盒子的时候,秦疏影仍被里面的精美程度给震撼到了。
“赤莲幡凤?”
秦疏影随手捏起一只金簪,上面的玉石雪亮剔透,周围挂着几缕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