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刻南陵靖玺才想起似乎曾有这么一回事儿。
苏嬷嬷瞪大眼睛,一时不知如何说话,何况南陵靖玺开口她哪里还敢辩驳。
“苏嬷嬷你先回去吧!给她请个好大夫。”
南陵靖玺转头向6公公,“6公公,你给苏嬷嬷请个御医过去。”
“是。”
6公公温顺答道。
苏嬷嬷灰着脸离去,她心里把苏灵安骂了千遍万遍,没想到这丫头竟瞒住她去芋圆宫。
南陵靖玺半躺金龙软榻,一手随意搭在靠背上,一缕墨从肩头滑落,轻狂无比,嚣张无比。
“皇上,”
6公公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南陵靖玺慢条斯理道:“给苏嬷嬷请大夫过去。”
“喳”
6公公似得了赦免,离去后暗暗叹口长气,锦衣长袖抹额头冷汗。
郑美人月下理红装,对镜贴花黄,镜子里的模样娇艳欲滴,不管哪一个正常男子看到都会心动,映着皎洁的月色,不倦的虫鸣,甚是诗情画意。
“皇上驾到。”
眼尖的太监掉高嗓子出鸭子叫声。
郑美人欣喜若狂,难以掩饰笑容划破宁静,她知道无论如何,每月今夜他必会驾临,纵使一个月来一次太少,但比起从未见过或许只见过一两次的,她心满意足。
锦衣男子倾长的身姿缓缓踏入。
郑美人等不及欣起层层叠叠珠帘,那都是上好明珠串叠而成,明珠与明珠相互交织碰撞,出悦耳的响声。
“臣妾叩见皇上。”
她微微曲身行礼,不等南陵靖玺话,已活泼跳起来扑到他怀里。
撒娇是女人的天分,但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有撒娇的天分,也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把撒娇做得那么好的。
“皇上,您不知道这几日臣妾都想死你了,”
她不等南陵靖玺开口兴师问罪,轻轻敲打南陵靖玺胸膛,“近日有个小丫头一心想接近皇上,臣妾本打算看看是不是个美人儿,能不能侍奉好皇上,可惜模样倒是不错,只是心思却不怎么好,臣妾怕给皇上您惹麻烦,就简单的教训了一下。”
她微微昂头,嘟起粉唇:“皇上,您不会怪臣妾吧?”
从前这个时候他心里应该只有女人的,只是现在,浮现脑海的却是那张忘也忘不掉的脸,交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野性。
“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南陵靖玺强迫自己想。
“你这么为朕作想,朕怎么会怪罪你呢?朕高兴还来不来。”
说着,他咬住她的粉唇,因为强迫自己去做的事,已经不是一种欢愉,而是折磨。
郑美人疼痛地闷哼一声。
丫鬟们见状,虽早有几分觊觎,但胆儿还没那么大,乖乖退出去。
软榻之间,绫罗红帐,温柔缠绵,一室旖旎,好不暧昧。
窗外的月儿羞涩的躲到云层里,不敢看这人间美事。
看着隐没的月亮,千木槿几许忧伤,木槿树上的花儿开了也凋谢了,草色绿了也黄了,秋风渐渐凉了,裙摆随风翻飞。
暖云闷闷不乐抱怨:“这宫中的女人也就夫人对皇上是真心的,一世英名的皇上偏偏不能好好待夫人,偏要夫人独自受这相思之苦。”
茜心急着阻止她:“你休要胡说,小心给自己和夫人惹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