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妈妈没有土地,
全部生活都在两只手上,
汗水流在地主火热的田野里,
妈妈却吃着野菜和谷糠。
冬天的风雪狼一样嚎叫,
妈妈却穿着破烂的烂衣裳,
她去给地主缝一件狐皮长袍,
又冷又饿跌倒在雪地上。
经过了多少苦难的岁月,
妈妈才盼到今天的好光景。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芋圆宫的宫人们来来往往忙碌着收拾芋太妃留下的杰作,同时留心听着青檬清脆的歌声,歌声缓缓入耳,仿若一湾清澈的溪水,自山涧淌过,又仿若白玉瓷器,轻轻碰触。
一曲罢,竟还不见南陵盱眙的人。
桑雨看着一脸失望的青檬心底暗自高兴。
青檬不高兴,很不高兴狠狠道:“耍我。”
回到洗衣局,吕静婉看着气愤恼怒的青檬,停下手中的活不解道:“青檬,你怎么了?这世上难道还有谁能把你给气着?”
“都是那什么狗屁盱王爷,竟然敢耍我,小人。”
“啊?”
吕静婉不太相信她口中的盱王爷竟是得罪她的小人。
“此仇不报非君子。”
她想道,用脚狠狠踩地上,好似踩的就是南陵盱眙,踩了,心里解恨了,道了句,“要让他知道我不是好耍的,敢放我鸽子?”
下午时,芋太妃又在宫里闹,芋圆宫中的宫人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因为青檬,桑雨没能亲自照顾芋太妃,现在青檬不到,桑雨自然是轮到了,只是几日清闲下来也让她轻松不少,现在芋太妃像个孩子似的跳呀唱呀,一点不受控制,也不能使用粗暴一点的方法,也是焦虑堪忧。
“唱歌,快唱歌,”
芋太妃时而命令这个,时而问哪个,宫人们早就被吓住,哪里还能唱歌。
“你唱歌,”
芋太妃指着一个宫人道,宫人看到芋太妃指着自己,害怕僵硬地摇摇头。
“你不会?”
芋太妃指着她再次问道,表情严肃,脸上平静得可怕,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口。
“你会不会?”
芋太妃转而问另一个宫人,显然开始怒了。
宫人再摇摇头。
“你也不会?”
她愤怒地甩衣袖,带过的一阵风吓得刚才的宫人险些跪倒在地。
“太妃……”
桑雨欲劝住疯乱砸东西的芋太妃,可已经一不可收拾了。
“桑雨,怎么办?太妃……太妃好像比以前更严重了。”
丫鬟害怕归害怕,还是壮着胆子问桑雨。
“谁更严重了?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