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匹帛,给小郎做衣裳。”
随从将帛布交给赵老汉,又说:“还有五百贯钱,是官府给的赏钱。”
五百贯!两匹帛!
邻居们张口结舌,眼睛都要瞪出来。
赵老汉喜笑颜开,搓着手客气地说:“啊!太守真大方,小儿也没做什么事,我们哪里敢领。真是,哪里好意思呢!”
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让周氏赶紧把礼物收进屋里去。
赵老汉拘束又热情地留来者吃饭,僵硬的笑容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来者客气地拒绝了,只喝了一碗水,就说要回去复命,都没有进屋小坐。
直到马车走远了,赵家小院才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继祖叔!是五百贯!五百贯!”
来帮忙盖房子的一个小伙子兴奋得直蹦跶,好像这钱是给他的一样。
另一个老人也拍大腿:“我活了一辈子也没见到那么多钱!五百贯,能够用到老,还能打一副厚厚的寿材了!”
用到老!打棺材!
所有人看赵老汉和周氏的目光都是羡慕嫉妒的。
赵老汉笑得脸上都是褶子,露出两排牙齿,乐呵呵地说:“七郎说他的那个装置,可以省不少人工,还可以加快徭役的进度。太守说这个工地能用,别的工地也能用。七郎这是给官府立了功,才有这个赏赐。”
众人又开始夸起七郎,夸赵老汉和周氏养了个好儿子。
邻居赵青山一家什么也没说,憋着气回家了。
一到家,赵青山两口子互相瞪了一眼。
赵青山先下手为强,抢先道:“都怪你的肚皮不争气,生不出全子这么出息的儿子!”
他媳妇叉着腰,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狗屁!什么样的老子生什么样的儿子,都怪你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