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院的保安来不及阻止,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从背后掏出一把匕——
慌乱之中,匕正刺中夏逾清的左下腹,殷红的血在白色上衣上晕开,触目惊心的红……
“逾清!”
齐桓搀扶住身侧的人,急红了眼,“赶紧叫救护车!”
意识消失之前,一张张充斥着恨意的脸是夏逾清视线内最后的画面。
*
晨光熹微,打在浅灰色的窗帘上,光影交错。
大床上的人睁开双眼,胸前的位置闷闷的。
“……”
夏逾清扭头看去,少年睡得正香,一只胳膊正压在自己胸前,微微翘起的嘴唇动了动。
“白旻?!”
两秒,少年终于懒洋洋地睁开睡眼,抬手揉了揉,“夏老师,你醒了。”
夏逾清脸上的表情简直难以形容,最要命的是——他的裤子呢?
虽然昨天烧的断片,但他清楚地记得入睡之前是穿了衣服的。
“解释一下,”
夏逾清喉咙干,轻咳,“你怎么睡在这?”
“你昨天太能闹了……”
白旻坐起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又渴。我累死累活地照顾你,你这就一张床,难道忍心让我睡沙?”
夏逾清缄默不语,对昨天的事毫无印象。
难道真如白旻所说,他照顾了自己一天?
白旻穿鞋下床,“床头柜上有体温表,自己测测还烧不烧。”
打开的药盒,化掉的冰袋,还有只剩半杯水的玻璃杯……
夏逾清摸了摸额头,体温还算正常。除了身体没什么力气之外,没有其他异样的感觉。
客厅内,沙上。
白旻摁亮手机屏幕,噔噔噔——
电量1o%。
“充电器给我用用,夏老师。”
夏逾清从洗手间出来,“电视柜上,自己拿。”
白旻找到插头怼进手机充电口,转而看向夏逾清。
依旧没穿卫裤,宽松的卫衣将将能遮住大腿根的位置,几乎看不见体毛的白皙长腿映入眼帘。
大早上看到这一幕,他有点吃不消。
“你能穿上裤子吗?”
“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