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很喜欢这些花。。。。。。”
她点点头,全然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不对劲。
魇自然知晓怀慈喜爱南羽花。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想方设法地在阴沉暗域种上一片南羽花。
只为哄她开心。
现在想来,当真愚蠢得可笑。
他抬手,指尖在空中一划,如划破了灌满岩浆的活火山。一股烈火骤然窜起,愈演愈烈。
饕餮过境般,一片瑰丽花海霎时被贪婪吞噬,只剩一朵,只余魇指端拈着的那一朵。
变故来得如斯迅猛,不过眨眼之间。
“这样,才有最好的一朵。”
魇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怔忪的少女,低语。
她清澈的眼眸映出星火烈焰,随后是花木灰烬。
呛人的烧焦味道萦绕在鼻端,鹿衔枝愣了许久,用一种极为不理解的眼神看向魇。
“你,很讨厌我吗?”
嘴上这么问,实则鹿衔枝可以确定,魇讨厌她,没有半分错觉。
“没错。”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暗域使臣自会加倍赔偿。”
他修长如竹的身影随着这一句话,化作晚间浓雾消散。
鹿衔枝不明所以。
她敢确定这是怀慈和魇第一次正式见面。她不记得怀慈有做过什么事情得罪到魇。
若硬要扯到恩怨一谈的话,至多就是他也偏爱怀珠,而少祭司之位从怀珠头上落到了她身上。
可那不是她设计的阴谋,再者,怀珠本人也不想当少祭司啊。。。。。。。
因果之中,怀慈是一定要嫁给魇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
“你瞧仔细了,魇当真不喜怀慈?”
明帝问。
“属下亲眼所见,长帝姬说喜欢南羽花,暗神转身便焚尽漫山南羽花。”
“下去。”
“是。”
明帝饮下一口烈酒,有些颓丧意味。
帝后掀开珠帘走了出来,腰带流苏伴明丽长裙施然曳地。高髻上几支黄金凤尾并排,展翅欲飞。
“陛下,饮酒伤身。”
她温柔体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