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面向大家,严肃且冷酷地说:“我现在是鸿庆堂的东家,是总掌柜。如果,谁,觉得自己身上干净,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还要反对天涯海阁的安排,那就放马过来。”
后面有人快跑进后院,报告给虎二。
虎二本来正悠闲地听着小娘子在唱曲儿,跟着她们打情骂俏,悠闲着喝着小酒,吃着菜。听到汇报说自己的人被削掉了两个耳朵。心里着实惊了。手上的酒杯些微晃动了一下,有酒洒出来,虎二放下酒杯,挥手打小娘子们散开。详细问了一些情况。他安排手下去拿之前一直在做的假账本给荆小鱼。一边安排下去杀手,今晚要让荆小鱼魂飞魄散。
这个虎二,早就有不臣之心,所以,账面上更是坚持长期以来双帐,对外的都是假账本,帐做的滴水不漏。实际上,他真实的账目上,能看出来,他这么多年来坑蒙拐骗,投机倒把,还有克扣上缴的钱款,都是触目惊心。这些都装到了他自己的腰包里。富的也没比牧映天差多少。他私下里还豢养了一群死士,各个都是武功高强,为的就是给他保家护院,帮他铲除一些他厌恶的人。这么些年来也是罪行累累,这个虎二活成了恶人堆里的恶人。
如今,荆小鱼的作为,大家看着过瘾,但是又都知道接下来,荆小鱼不好活,这个虎二锱铢必较,不是良善。大家就看着荆小鱼怎么跟他过招了。
后面门帘一掀,虎二带着两个保镖出来了。满脸堆笑,冲着荆小鱼走过来,看了一眼地上还在打滚的侄儿,使了个眼色,让人把那个掌柜的拖走了。“哎呦,新东家,我这也是刚刚才知道这鸿庆堂改姓了荆,您呢,大人不计小人过,账本呢,我让他们都找了出来。”
“鸿庆堂从来不姓莫,不姓荆,更不会姓虎。鸿庆堂是天涯海阁的产业。你我也只是给人干活的。自己什么身份,不要忘了,如果一不小心而忘掉了,那也会有人提醒。”
荆小鱼一点没给面子,句句说的在理,又字字刺痛虎二的内心。虎二强忍着怒气,一挥手,后面几个人拖着两个箱子过来,“这些都是按您要求要的账本,您是在这里看,还是别处?”
荆小鱼按照太叔幻香的吩咐,说:“都送到映天府。”
说罢,带着孙掌柜和其他几个伙计往外走。太叔幻香在人群里,看了,觉得荆小鱼的确有着自己的主见,还有那种嫉恶如仇的心,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内心里,束缚住了他的这份心。
太叔幻香没动声色,远远跟在荆小鱼他们后面走。荆小鱼安排孙掌柜带着两个伙计,先坐着马车,运送那辆两箱账本去映天府了。自己带着两个伙计,不紧不慢走着,一边走还一边跟伙计聊天,看着是多了解鸿庆堂里的事情。
正走着,突然前面横着五六个蒙面的黑衣人,挡住了荆小鱼的去路。这些人突然从路边的巷子里窜出来,惊得路上的行人四散。荆小鱼站在那里,看着这些黑衣人,跟那两个伙计说:“你俩走,他们冲我来的。”
两个伙计吓得,扭头就跑。但是并未跑得很远,而是远远看着,其中一个跟另一个说:“你绕道过去统领府,通知大统领,我去映天府,咱们得叫人来。”
两人分头行事,太叔幻香看在眼里,觉得鸿庆堂还真不是一盘散沙,这个莫掌柜还是有些本事的。
“荆小鱼?”
其中一个蒙面大汉问。“是你爷爷!”
荆小鱼回答的也很干脆。“虎二让你们来的吧?这么没耐心,迫不及待,天黑都不愿意等。”
荆小鱼说道。“早死晚死一个意思,早死早投胎!”
蒙面大汉说完,大家一拥而上。荆小鱼跟他们打在一起。这个荆小鱼的功夫,在年轻人里,是佼佼者。今日跟这些人打在一起,连伤两人,倒也是真不含糊。
对方人手不少,荆小鱼也实在得不到什么便宜。近战时,荆小鱼现对方刀剑隐隐泛着青光,带着腥气,说明都在刀剑上喂了毒。荆小鱼心想,这帮孙子们还真是下狠手,想要我的命。
太叔幻香也意识到了,她冲上去,直接加入了打斗,那些人对于太叔幻香来说,还不是问题。很快,太叔幻香就反用对方自己的刀剑,抹了两个脖子。伤口沾毒,混着变黑的血涌出来的,让周围的人看见了都说着对方刀剑有毒。大家躲得更远了。这时,风洛的人到了,映天府的人也到了。为的黑衣人一看,想走,太叔幻香哪能让他走掉,快冲上去,趁着他跟荆小鱼过招,点了他的几处穴道,这个人身体一软,倒了下去。太叔幻香有点倒了两个人,这样,手里的舌头就多了,也就更容易得到有用的线索。
太叔幻香把这些人,都交给映天府带走了。风洛派来的是易庆,易庆非常不满太叔幻香这种方式,觉得统领府现在就是跑腿的,什么好处都没有还不得不去做。所以,言谈话语间就多了很多牢骚和风言风语。太叔幻香假装没有听到,根本也不理会,在这种情况下,拉着荆小鱼和那两名伙计,上了映天府的马车,一起回映天府了。
这回,大家都知道了,这个舒姑娘是映天府的大红人,还把统领府也抓得紧紧的。
太叔幻香来到映天府,也不寒喧,直接带上来舌头,那三个人被提上来,太叔幻香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别人豢养的死士,给你们钱,你们卖命,所以,你们才会不管不顾,在白日里,当街就行凶。我不知道你们的来处,但是我可以给你们往后的路。现在我问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如果,有半点不配合,那就生不如死。”
这几个黑衣人被摘掉了面纱,映天府的管家说这些人都是生面孔,看来,平日里是不随便出门的。
“你说,你们被虎二养了多久?”
太叔幻香问。这几个大汉都低着头,不说话,不管太叔幻香怎么问,这几个人就是一声不吭。因为被点了全身的关节,他们无法动弹。这是,太叔幻香说:“那看来,就要受苦了。”
说罢,她走过来,点了为的那个大汉,一处穴道。“这个穴道,虽然很普通,但是,我用的手法和灵力不一样,个是我独门秘技。被点的人,一开始会觉得浑身酥软,很是舒服,接着就会有针刺感,感受越来越强烈,会觉得浑身毛孔里都像是被扎了针,这种痛感会持续的时间,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是一炷香的时间,有的是半个时辰,还有一个时辰以上的也有。这个感觉停下来,你就会感觉到身上像是有虫子在爬,痒痒的,然后遍布浑身,痒痒又抓不了,痒到你的心里,在心尖给你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