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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他的爱人（第3页）
他的记忆里那是良药，是他的必备。
可是现在的心境却是，我不能吃。
又比如说上次，他路过医院楼梯间，看见有人在楼道偷偷抽烟。
他的第一个想法是，我不能抽。
这些等等，都和他的记忆有驳。
6则言站起身，身上的外套滑落。他弯腰捡起：“我要去趟雷尼尔山。”
“这这这。。。”
陈献结巴，“您的身体。。。要不我还是给仲小姐打个电话？”
6则言象征性拍了拍外套，慢条斯理穿上，语气慢：“我是被囚禁吗？”
说完，他抬眸。
陈献缩了缩脖子，他第一次见6则言这样的表情。
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可违背。
陈献咽了一口口水：“我去准备。”
车辆绕着盘旋公路上山。
6则言记忆里从未来过这儿，却觉得好些都不陌生。
陈献开着车：“6先生，这个季节的雷尼尔山很漂亮，你看这里都是花，再上去，就是白茫茫的雪地了。”
6则言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里那种空旷的感觉又来了。
车缓缓停下，为对面驶来的观光车让道。
观光车是敞空的顶棚，有小朋友从里面探出身子。
6则言脑仁刺痛，脑海浮现一个模糊的身影跳上观光车，耳边一个明媚的女性声音。
——6则言，给钱。
6则言眉头皱紧，手覆在右脑上方。
“6先生，您没事吧？”
6则言慢慢呼出一口气。他额头有细细的汗：“没。。。事。”
“要不我们下山吧，回医院！”
“上山！”
陈献不敢违抗，继续往山上开。
在一个滑雪场停下车。
陈献小心翼翼开口：“再往上会有高原反应，6先生，真不能再上去了。”
6则言庞若未闻，视线看着热闹的滑雪场。
他拉开车门往滑雪场走，直到陷入蓬松的雪里才停下脚步。
陈献跟上来：“6先生，这边没路。再说，您现在不能滑雪。”
6则言目光在雪场里撒欢的小朋友身上，喃喃：“会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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