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用的也实在拂意。
屋里的老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叫6励,一个叫6昭。他给两个儿子留下了巨大的财富,却也让两人水火不容。
6则言有一瞬间的猜想,他和6谨行,也是亲兄弟,是不是也有水火不容的那一天?
毕竟,他身边的每个人都在走前一辈的老路。
不管年轻的时候多信誓旦旦。
“我要和刘家那位生个孩子。”
6谨行轻轻道,打断6则言思绪。
6谨行已经结婚一年,对象是北m颇有势力的刘家小姐。
刘家小姐不是刚才同他品茗的女人。
刚才同他品茗的女人说好听点是6谨行的初恋,是他的真爱。
说不好听,是见不得人的情人,是“小三”
。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婚姻只是一场交易。
有人借此往上爬,有人借此稳固势力。
6则言从未见过爱情的圆满演绎。
他的父亲和母亲就是商业联姻,没有丝毫感情。
他见过最称得上“爱情”
的算是6谨行和刚才那个女人了。
当时他才15岁,他看见6谨行疯癫痴魔,甚至割腕,结局也只是现在这样。
其实一年前6谨行结婚后就再也没回过家,他们也是一年未见了。
6则言视线留在6谨行的手腕上,那里是昂贵的手表,下边是掩盖的廉价的爱情。
6则言顺从命运的安排,可能因为见过无力的挣扎。
他性子懒散惯了,倒也觉得无所谓。
只是他送走6谨行,回学校的路上,竟有些忘不掉他的眼神。
那种悲凄。
6则言觉得,那是自己以后的眼神。
。。。。。。
高幸幸在操场坐了一个多小时,才再次等到6则言,她跑过去,一股沉香味儿窜入鼻尖。
“6则言。”
听见呼声,6则言侧头。
高幸幸的眼睛很好看,微微上挑似狐狸一般,明媚清澈盯着他空荡荡的手,似乎在责怪他真的没有买梅花糕。
他顺着道路往前走,高幸幸也顺着这个方向走,他们之间还是隔着那道墙栏。
他突然很想问,所以停了脚步。
看着高幸幸:“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高幸幸一愣。
你不给我买梅花糕,我还能哭?
她脱口而出:“那我总不能哭吧?那铺子也没倒闭,开放日我自己去买就好了。”
她在说梅花糕。
6则言沉了口气。面前的人现在唯一的烦恼就是没有立即吃到梅花糕。
跟这样的人,他到底是在问什么呢?
或许,他想要成为高幸幸这样为梅花糕烦恼的人,而不是像6谨行那样。
这天后,高幸幸现每个周日的这个时候,6则言都会出学校一趟,大概一个小时后折返。